廉寄柔見狀便知自己勸不動他了,也不再多說。
李雲興轉過身,吩咐幾名守城將士,“你們去清點現有枝江城所有的守軍人數,還有武器庫存。同時增強城防守備,僅留主城門可以通行。”
“所有哨崗增加人手,全城進入戒嚴。如遇任何異常,以烽火為信。記住行動度要快,本宮隨後就來。”
幾名將領齊聲稱諾。
他們雖不懂太子殿下為何突然如臨大敵般緊張,但一切以太子殿下的命令為主,連忙趕回城中進行清點。
到了約莫中午的時候,李雲興正在縣丞庫房進行盤點。
整個枝江城只有不到五十名守軍,城外共有六個哨所,如今已經加了一倍的兵力進行防護,城中可用之人已經是微乎其微。
兵器庫更是一些陳年老物,就連放在庫房的不少長刀鐵槍都因這連綿的雨季生鏽,幾乎無法用於作戰。
李雲興思索了一下,這城牆高聳,若是沒有攻城裝備,就是給敵軍一年時間,也很難攻下這個枝江城,倒也不必太過憂心。
正在此時,門外咋咋呼呼傳來叫喊聲。
“太子殿下!醒了醒了!”一個藥鋪小廝急衝衝的跑到李雲興跟前。
因為度太快,甚至沒有穩住下盤,險些摔倒,幸好旁邊的副將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出什麼事情了?”李雲興問道。
“殿下,您趕緊去看看吧,那個人醒過來了……”小廝喘著粗氣說道。
那人醒了之後說什麼都要立刻求見太子。
他師父左攔右攔都險些沒攔住,這派小廝迅趕到縣丞府前來請駕。
“嗯,帶路!”
李雲興精神為之一振,手中的賬目也清點得差不多,李雲興將其交給副將。
隨後跟著小廝,一路走街串巷,來到了城中唯一的藥鋪。
門外掛著一個“藥”字的旗幟,已是幾十年的老字號,就連旗都被洗得略微有些白。
李雲興走進去,便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大堂中央擺滿各種草藥,一名頭花白的藥師正守著一口鍋爐煎藥。旁邊還有兩位夥計,忙碌的端著藥罐和勺子。
見到李雲興進來,三人立刻停止了手上的活兒,向其躬身施禮,“參見太子殿下!”
李雲興揮手示意免禮,“情況如何?”
“如今情況還是危險,只是他一定要求見太子,老朽不得已才派徒弟前去請太子前來。”
李雲興點點頭,沒有責怪藥師,然後徑直走到躺椅跟前。
方才那名親衛一身破爛的衣衫已經被換下,身上幫忙了白色的繃帶,滲了絲絲血跡。
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一些血色,他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才緩緩睜開雙眼。
當他抬頭望向對方的時候,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迅便想翻身下床,對太子殿下行禮。
李雲興連忙將他按住,“你身上有傷,不必行禮。”
親衛點了點頭,眼神很是激動,他一路向枝江城趕來,有無數次近乎昏迷到將要落馬,最終憑藉頑強的毅力撐了回來。
“你先告訴本宮,到底這幾日你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