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老人常說五皇子是皇宮中的特例,性格不爭不搶,也算是個難得的人才。
可是,在李雲天看來,五皇子李風軻不過就是個慫包。
他的母妃乃是宮中出了名的妒婦,整天和父皇鬧騰個沒完沒了,對李風軻更是長期用竹鞭、藤條進行體罰。
被父皇現後,心疼五皇子年幼就要受此苦楚,便讓李風軻過繼到先皇后的名下,而他的生母婉妃則被打入了冷宮。
不過李雲天轉頭一想,當初自己要欺負這個五皇子,李雲興沒少從中作梗。
說他是過繼到先皇后名下的兒子,也就是他的親弟弟,這讓年幼時期的李雲天沒少因此恨得牙癢癢。
皇后又如何,他們都是武皇的兒子。
憑什麼五皇子這個傻子卻能得到比他還要好的優待?
平時這五皇子也不出門,李雲天就是想找他麻煩也難。
如今送到面前了,他又哪有簡單放過的道理!
思及此,李雲天轉頭向御花園走去。
而李風軻倒是雕刻得極為認真,連有人靠近都未曾現。
直到李雲天故意從後面突然竄出來,嚇了他一跳,“哎!”
這一下著實把李風軻嚇得夠嗆,他手一抖,不僅刻歪了花瓣,還把自己的大拇指劃出一道口子。
李風軻疼得眉毛緊皺,卻仍舊咬牙堅持。
他連忙將木雕換到右手,生怕因為血液濺到木雕上,留下痕跡。
“嘖,真是沒趣!”李雲天見狀搖了搖頭,“我說五弟啊,你就成天擺弄這些木雕有什麼意思?”
這時李風軻才回過頭看向李雲天。
一見是二皇子,李風軻瞬間如同受驚的兔子般,朝後面縮了縮。
“參……參見二哥。”李風軻的態度有些怯弱,甚至帶著隱約的恐懼。
李雲天心念電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五弟,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是在害怕我?”李雲天慢悠悠地走到李風軻跟前蹲下,伸手拍了拍李風軻的肩膀。
“不……不是,臣弟只是……只是……”李風軻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合適。
李雲天見狀輕哼了一聲,他一雙丹鳳眼眼眯起來望著李風軻,“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不必遮掩!”
他早就瞧不慣李風軻這幅懦弱的樣子。
李風軻卻不知自己怎麼惹得這活閻王不開心,只得連連說,“二哥,臣弟只是在這照著花的模樣雕刻罷了。”
李雲天瞥了一眼那株牡丹花,“那牡丹花的模樣很漂亮,我以前倒是見過不少呢。”
李風軻沒有繼續回話,他還是不擅長跟這個二皇子相處。
“呵呵……”李雲天也懶得自找沒趣。
起身向前走去,只是“一不小心”就將那朵開得最豔的牡丹花踩壞。
“嘶——”李風軻忍不住抽了口涼氣。
“五弟,你可不要多心,我方才並未注意腳下,不小心踩碎了這牡丹。”李雲天解釋道。
李風軻連忙搖頭,他就算說自己是故意的,李風軻也不敢說些什麼。
果然是個窩囊廢。
李雲天面色不悅的站起來,“既然如此,那皇兄還有事便先走了。”
他說完便揚長而去。
看著遠去的背影,李風軻嘆了口氣。
那可是母后最喜歡的御衣黃牡丹,雖然母后喜歡是因為牡丹是花中魁,而這御衣黃更是帶著皇上才能用的金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