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皇后走遠之後,洛子袍才放鬆了下來,低頭將那把劍撿了起來。
仔細看,便會現,上面還有絲絲血跡。
若不是進喜來得及時,恐怕洛子袍如今已是個死人。
但饒是如此,他依舊面不改色,將劍擦拭乾淨之後收入鞘中。
“多謝進喜公公。”
洛子袍拱手致謝,態度頗為恭敬。
進喜擺擺手,隨口應付道,“洛侍衛客氣了,雜家只是聽從太子殿下之命罷了,今日之事你辦的不錯,太子殿下定會重重有賞。”
洛子袍聞言,心中有些激動,卻也是不顯山不露水。
“承蒙進喜公公吉言。”
說完,他躬身退到一旁,讓出去路。
進喜看他的眼神更是讚賞,榮辱不驚是個有擔當的人,現下也只能容後再議。
他向洛子袍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朝著柳如絮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柳如絮大步流星的往裡進,她倒是要看看太子究竟在忙什麼!
而此時的李雲興已經將自己的衣衫整理好,端坐在書案之後,手裡正拿著奏摺在一一批閱。
若不是房間中還有未散去的味道,便還真的讓人覺得這位太子殿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兒臣參見母后,兒臣不知母后駕到,未曾迎接,還請母后責罰。”李雲興一見到柳如絮,立刻起身跪拜行禮。
見狀,柳如絮冷哼一聲,並未伸手虛扶。
“太子這是在躲哀家?”
柳如絮的目光冰冷刺骨,語氣陰測測的讓人不寒而慄。
“母后誤會了,兒臣豈敢?”李雲興神色淡然,並沒有半分被戳破的窘迫。
“既然如此,為何太子遲遲不見?”柳如絮咄咄逼人。
“父皇病重臥榻,兒臣身為儲君,自然要為國操勞,哪裡還能像平常那般悠閒自在呢?”
聞言,柳如絮眯著眼睛望著李雲興,眼中透著審視。
片刻後,她冷笑一聲。
“哦?原來如此啊,既然如此,太子就好生操勞,切莫辜負了皇上與先帝的厚愛才好。”
話落,柳如絮拂袖便向旁邊的軟塌走去。
她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兒,太子這般搪塞於她,她自然不願善罷甘休。
那軟榻之上明顯就躺著一個女人,何況這房間中處處都是男女歡好之後留下的味道,這其中的貓膩她豈會猜不到?
想到這一層,柳如絮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看來她果然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但是今日蘇妙雪應該在高廟之中,按理說不該出現在東宮之中才是,除非……
柳如絮緩步走到軟塌邊,正準備掀開那薄被看看是何人,卻不料李雲興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皇后娘娘,這裡是東宮,不是什麼都可以隨便看的。”
李雲興語氣淡然,只是緊握著柳如絮手腕的力度不減,似乎想用這種方式警告柳如絮,這東宮不是什麼女人都能踏入的。
“呵,本宮倒是忘記了,太子這般緊張作甚,莫不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