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羅成在清和宮吃了閉門羹。
峰迴路轉，輕車熟路的往金和宮趕去……
“羅公公，這是要去哪？”
熟悉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帶著不明不白的埋怨。
羅成站住，只見前邊的樹木邊閃出一個人影。豐盈的身材，在微弱的月光下，看著很可人。
“玉湖？”
“是我！”
“那個……你也來鑽小樹林了？”
“羅公公，這馬上月圓之夜了，你難道一點不惆悵？”蕭玉湖走出陰影，來到羅成的身前。
“惆悵是挺惆悵的，不過眼下我得趕往金和宮去修葺窗戶。那邊風好大！”羅成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蕭玉湖“你是去偷奸的吧！”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我是太監，太監怎麼偷奸！”
“那我呢？你和我把鴛鴦的時候是怎麼回事。”
“……那是個意外。你有事嗎？”
“皇兄對你很不滿意，他希望你頂天立地，平賊蕩寇，護百姓平安，他想封你為護國大將軍！”
羅成被雷的差點掉了下巴，“不是吧，我是太監！我只想在這梁宮裡平平穩穩，了此一生。他這是幾個意思，缺人嗎？”
“他不是缺人，是沒人！王謝範等大家都被殺的差不多了。總不能讓我一個女的去馳騁沙場吧。淑妃你喜歡就拿去，我也給你了，但你要肩扛責任。”
“他們死光了，讓一個太監頂上去，這合適嗎？我也有爹媽，不是後孃養的！”
“……”
羅成看著蕭玉湖佈滿糾結的臉，欺身上前，先給她來個大擁抱。
蕭玉湖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嬌聲說道“我好糾結，父皇不知所蹤後，我一直在為大梁奔波。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曠世奇才，學了我們蕭家的飲月絕學，又是父皇的親命傳人。可你卻整天尋花問柳……”
“蕭老……你父皇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當年侯景攻下了韓城，馬亮毒翻了父皇，引著一眾太監叛變，開了宮門。然後我父皇就不知所蹤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事，等候景擁立我哥蕭崗上位後，一切都晚了……你能告訴我父皇在哪嗎？”
羅成看著月下一張溫柔臉，暫時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安慰她，總不能告訴她，蕭老不靠譜歸西了，還沒收屍吧！
“走，我們林子裡細聊！”
羅成思想掙扎了一會會，就想出了一個萬全的安慰辦法，那就是先帶她鑽小樹林。
……
“有人……你斯文一點！”
“大晚上的哪有人！忽視他就行了。你別亂動啊，本來氣氛好好的，被你這麼一整多尷尬……”
“你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樣罵自己，合適嗎！”
……
一炷香後。
兩人出了小樹林。
蕭玉湖臉色舒緩了許多，不再那麼沉悶。臉色的面板已經絲滑，細汗微墜。
“想開了嗎！”羅成調侃道。
“你真的是討厭，你不想知道小琳在哪嗎？”
“……”
“明早跟著麗和宮的小桂子出去，你就知道了。侯景要攻打河東王了。”
“侯景？你這個時候提他有些不合時宜。”
“我想讓你做護國大將軍，讓你去建功立業！”
“你開什麼玩笑，我是太監。我已經很知足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太監成了羅成最好的推託藉口。
“不行！這事由不得你，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