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拿出隨身攜帶的膏藥給她塗上,“真是難為你了,早知道就不應該把你留下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不要攬罪好不好,不是你的錯就和你沒關係,想的多了內心會很累的。”沈希寧把藥膏搶過來,三兩下就給自己塗完了。
“不過確實有些累了,我先睡一會兒。”說著沈希寧就靠著木板睡了,這兩天睡覺都沒有好好睡,現在一睡下一分鐘不到就睡著了。
木板很硬,睡著睡著,沈希寧就自己靠上了韓非的肩膀。
韓非攏了攏披在沈希寧身上的披風,看到沈希寧面上有輕微紅暈,就知道她熱了,右手往邊上一伸,成功抓到一本比較輕便的竹簡,對摺起來給她輕輕扇著風。
風很輕柔,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很刻意,就像是一縷春風。
看了看外面的氣候,韓非覺得有點不對勁,放下手中的竹簡,手心試探沈希寧的額頭,不出所料,很燙。
裹緊沈希寧身上的披風,對著外面喊道,“度快一點,沈小姐情況不太好,熱了。”
在古代,特別是先秦以前,醫療技術不達,中醫知識也比較有限,所以即使對於一些燒熱的小症狀,在那個年代看來也是比較嚴重的。
雖然燒高了、久了也確實不好。
段三水使出了畢生所學飛快的駕著馬車,度幾乎與騎馬同頻,卻也能保持車廂內平衡。
沈希寧的燒一直燒了一個晚上,沈家人除了沈牧沒人知道沈希寧失蹤過,於是便將人留在了鑫城府。
這中間幾個人都沒睡,輪流給她額頭換毛巾,到後半夜的時候溫度才漸漸降了下去。
“韓兄,你也累了一天了,這裡我們守著就好,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早朝呢。”
“沒事,不是什麼問題,等早朝後再一次性休息。”
沈牧也就沒再繼續說什麼了,本人都這麼說了,自己還勸個什麼勁。
說實話,他心裡還在氣著因為他沈希寧才遭遇不測的事情,雖然理智上說這並不能怪他,但是心中難免還是會有些氣憤。
早晨沈希寧醒過來的時候,韓非和沈牧已經上朝了,身邊只有周筠和之樾。
“希寧/小姐,你終於醒了。”兩個人驚喜的說著。
“我這是睡了多久?”
“你從昨晚在馬車上就開始熱,而且越來越嚴重,直到後半夜,天快亮的時候才退下來。”周筠語氣充滿了擔心,自己當時的感覺果然沒錯,真的是遇到了危險。
“這麼嚴重啊,我還以為我身體很好呢。”沈希寧自己也很疑惑啊,自己明明經常鍛鍊,平常身體素質也不錯,怎麼會燒燒到不省人事呢,而且還燒了差不多一整夜。
周筠手去沈希寧額前試探了一下,確保沒有燒了才完全放心下來,“大夫說了你身體常年虧虛,要好好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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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虧虛?你確定他沒診斷錯誤?你看我平日裡像是虧虛得樣子嗎?”沈希寧覺得好離譜啊,自己明明是身穿,怎麼可能常年虧虛呢。
周筠沒說話,邊上的之樾替他回答“小姐,大夫診斷是沒錯的,幾位公子之後又請了兩位大夫過來,結果是一樣的,我們都很吃驚。”
所以說為什麼會這樣?
難不成弄錯了,她是魂穿嗎?
心底忍不住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