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沈希寧審視的目光,嬴政講起了之前沈希寧給他講的十四年抗戰的故事。
這個故事從嬴政口中講出來,少了很多憤怒的情緒,但是嬴政文采斐然,給它加了許多的形容詞,讓人能很容易就進入到劇情之中。
……
“所以說,這世間有許多事情是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現在的你雖然錦衣玉食,但是你根本想象不到別的地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有仁德是一件好事情,但是需要你把握住那個度。”
“這世間固然有真情,背刺他人、燒殺搶掠的人自然也會有。”
扶蘇久久不語,一個人沉默的低著頭,從剛剛嬴政給他講故事的時候就一直低著頭。
仔細看他的眼角,還有小小的一滴淚珠掛在那。
“哎呀,你差不多得了,人還這麼小,很多事情都是年齡到了才會懂的。現在就做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一步一步來,慢慢試錯。”
嬴政一噎,想反駁什麼,沈希寧頭一甩拒絕和他對視。
扶蘇整理好情緒抬頭看到的就是自己父親有話不能說,幹憋著的這一幕,感覺充滿了戲劇性。
“父親,兒明白了,以後定當多出去見見這世間的模樣,感知萬民的生活。”
嬴政點點頭,“你明白了就好,收拾收拾準備吃飯吧。”
扶蘇嗯了一聲之後就開始收拾桌上的竹簡書籍或是近這兩年以來才出現的紙書。
連帶著韓非教學所用的書籍也幫著收拾好一起抱回了書房。
沈希寧打趣到,“哎,趙子政,你是怎麼教育兒子的,這真的級乖啊。”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兒子的?”
“都長成這樣了,還不夠像嗎?”
嬴政摸了摸下巴,看向了過來的扶蘇,“這麼一看,好像確實很像。”
“……”
“有你這麼一個爹真是他的福氣。”
韓非看著沈希寧各種打趣嬴政,內心終於懂了為什麼一直不和嬴政攤牌了。
裝傻充愣就算了,還時不時的在老虎身上拔毛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吃過飯,把那倆父子送走後,沈希寧問了一下在遠處的段三水,“小水,這附近還有人監視著嗎?”
段三水聽到‘小水’兩個字,頓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回答,“已經沒有了,自從秦王下令解除監禁之後就沒有人過來守著了。”
“那就好。”
沈希寧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和之前給韓非那個手機一樣的遞給韓非,“喏,這是新的,好好保管好,可別再便宜某些人了。”
韓非接過來,情緒稍微有些低落的說了一句,“好像一直以來,我欠你的東西就一直沒有還過誒。”
沈希寧擺手,“這個問題不大,你可以從別的方面還回來啊。”
韓非腦中一片疑惑,“比如說?”
“比如可以以給我做一頓飯……”下一秒想起韓非之前有一次韓非下廚的慘狀,瞬間否定自我。
“算了,這個除外,比如說可以寫一些讚美我的詩詞啊,讓我從此聞名於大江南北,讓我的名字印在每個人心裡。”說著自己就忍不住笑出了豬聲。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這算哪門子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