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過道走廊,安靜到可怕。
空氣也近乎粘稠,連一絲風都進不來。
瀰漫在鼻尖的都是常志昊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前所未有的恐懼在這一刻席捲而來。
黑暗和窒息讓林之漾腦袋開始空白。
後背靠在牆上傳來涼意,像是有一條滑溜溜的蛇在爬。
脖子上傳來的是常志昊手掌粗糙的質感,讓她生理性的噁心,全身的神經都在叫囂。
絕望在這一刻猛然間淹沒了她。
跟上一次她看到慣常帶著寵溺笑意的父親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身體一寸寸冷下去一樣。
她那個瞬間,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
她最愛的父親,離開了她,再也不可能叫她,“了了。”
她小時候特別能鬧,話又多又密。
父親有一次指著窗外不停鳴叫的知了,笑著,“你就跟那個知了似的。”
就這樣,她有了一個特殊的小名,了了。
除了她父親之外,沒人這麼叫她。
林之漾的身體在片刻的僵住之後開始掙扎,求生的意志芽。
可越是這樣,常志昊越是興奮,不斷說著淫言穢語。
“嘖嘖,好可憐啊!林之漾,叫幾聲我聽聽,說不定我就放了你。”
“說幾句軟話都不會!那你活該被我玩弄!”
“嘿嘿,脖子這麼嫩,有被人親過嗎?”
他看慣了她高高在上傲慢凌人的樣子,此刻看著她的掙扎,非常開心,都忘了動手,只想在言語上刺激她。
在言語上,把她踩在底下,將她拉入地獄。
直到他掐住林之漾的脖子的手感覺到了她溼潤的眼淚。
這一刻,常志昊感覺到了深深的滿足感,比任何一刻都滿足。
黑暗中,掙扎根本沒用。
一個是身體虛弱腹痛難忍的女人,一個是體力充沛惡意報復的男人。
巨大的體力懸殊,讓林之漾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眼淚順著眼角不由自主的滑下。
可她連一句求饒的話都講不出來。
她應該求她,應該放軟態度的。
但她做不到。
常志昊掐住她脖子的力氣並不是很大,她可以說出話來,可是她一句話都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