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放任他?」
「因為我愛他。」不知火舞挑了挑眉:「因為我心疼他,不忍心看他痛苦迷茫的樣子……」
「所以你就這麼委屈自己?縱容,好像不是愛……」
「每個人對愛都有自己的理解吧!」不知火舞晃了晃臻,不置可否:「再說,怎麼能說委屈呢?我很快樂,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樂,還需要其他的理由麼?幸福,滿足,對我來說,這樣的愛情,足夠了!其實沒那麼麻煩,只要看到他開心,就好。」
「他那份痛苦的根源,在哪裡呢?」雅典娜輕聲的呢喃著,好像在問不知火舞,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或許,是他空白的記憶,又或許,是他踩著別人,或者自己的鮮血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有些東西就伴隨著他而生了吧……」不知火舞優雅的聳了聳肩,無奈道:「誰知道呢,有些東西,我無能為力……」
「就連那個麥卓都無能為力,所以……你們選擇了讓他自己去尋找,讓他自己去尋找治癒的方法,不加任何干涉,只是默默的在他身邊……又或許,你們在逃避,你們在等某一天,他向你們敞開心扉,當時間磨平一切的時候?」雅典娜此時的話再也不像17、8歲女孩該說出的話語……
「怎麼突然這麼想了解他?」不知火舞挑了挑眉,俏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雅典娜俏臉升起一絲紅暈,嬌聲道:「好奇而已……」接著,好像證實自己的話一般,說道:「我就是看你這麼幸福,忍不住問問嘛!」
「當然咯,很幸福呢……只要他在我身邊,他總是想盡一切辦法讓我開心……我還奢求什麼呢~他在乎我,不是麼?」不知火舞嬌媚的白了雅典娜一眼,櫻桃小口飲著咖啡……
「早看出來啦!」雅典娜裝作憤憤的樣子,道:「便宜這個花心大蘿蔔了,看來他很會討女孩子歡心嘛~」
「嗯……」不知火舞鳳眸輕挑,打道:「他對某人很好呢,就連我都吃醋呢……」說完,還衝雅典娜眨了眨眼睛……
雅典娜臉色微紅,想起了白炎大老遠跑來給自己放煙火,內心微微的跳動了一下……
不知火舞輕輕的呢喃著:「這個瘋狂的世界,強者,始終有他們的特權,對我來說,萬幸而又不幸的是,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是一個人能夠擁有的……」看著雅典娜略微有些異樣的面龐,不知火舞在心中嘆了口氣,暗自加了一句…:好奇……害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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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椎拳崇不屑的撇了白炎一眼……
白炎冷哼一聲,沉聲道:「沒有了能力,可以練格鬥技,而不是像你這樣肆意的揮霍別人對你的關心與愛護,很奢侈!」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能體會那種痛苦嗎?辛苦十數年,就這麼沒有了,你能體會那種酸辛嗎?實力頃刻間化為烏有,我他媽感覺我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你能感受到那種疼痛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椎拳崇怒吼出聲來,面龐顯得猙獰無比……
白炎沉默了一會,冰冷道:「這不是你傷害別人的藉口,鎮元齋師傅一生絕學無數,你可以再拳腳上下功夫,也許這是一個契機,專心修煉,或許能比你那半吊子能力強上不少!」
「**的,到底什麼意思,來看我笑話嗎?」椎拳崇真的處於極度的憤怒中,他再也忍不了了:「別以為你實力強,就可以這麼放肆!」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而我,恰恰缺少那種所謂的同情心,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死了,殘了,或者是別的什麼,你最好收斂點你對雅典娜的態度!否則,我不介意幫你她教訓你!」白炎的聲音冰冷至極,一字一句……身上,早就瀰漫起滔天的氣勢……
是啊,對於白炎這樣的人來說,也許,他真的不該擁有那種所謂的同情心,從一睜開眼,白炎就在不斷的掙扎著,當他暴走時在地下狠狠的抽搐時,有誰幫助過他?當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第一個認可的親人,在格鬥家的包圍中自殺時,又有誰能夠體會他內心的苦楚?
那個原本熱血沸騰的小青年,早就在一次次的打磨中,削平了他鋒利無比的稜角,收起那可笑的憐憫,白炎只做他認為對的,只關心他認可的人,其他的,白炎一點都不在乎,冷血?無情?無所謂了……所以,即便是你椎拳崇有再大的理由,再大的藉口,都不是白炎要考慮的……
「我跟雅典娜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椎拳崇怒吼出聲來,霍的站起身,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幅幅兩人親密的圖片在椎拳崇的腦海中浮現,其中,儘是雅典娜不曾對自己展現過的笑靨,長期的鬱悶,蓄勢而發……
白炎……什麼都沒說,只是抿了抿嘴角,右手中,悄然燃起一抹白色的火焰……熾熱至極!
「咳咳……」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小友不要衝動,今日拳崇態度是不對,但是看在雅典娜的份上,還是不要太過計較!」不知從何時起,鎮元齋對於白炎的稱呼,已經改變了……
「記住我說的話!否則,你師父也救不了你!」轟!一股極其霸道的氣勢直衝椎拳崇,讓後者直接大退了幾大步,直至跌坐在牆角……白炎掃了一眼剛剛還囂張不已,現在卻冷汗直流的椎拳崇,轉身即走……:被……慣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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