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龐大的數字後，即便是一貫從容淡定的許沐，眼角都不經意間跳動了一番。
在自己之前。
曾經有接近5ooo萬名世界的最強玩家，向張璃希請求過援助？
而且，從她疲憊不堪的神態來看。
這五千萬……很有可能是不同時期的五千萬！
“你是說，我們所存在的世界是被模擬出來的嗎？而這個模擬過程，進行了接近五千萬次？”許沐皺眉。
他此前也在一些科幻中看過類似的設定，人類居住的家園，或者說人類所認知的世界，全都是被更高維度的生命體所模擬出的。
換而言之，所有人都是虛擬的假象，都是一串串的資料。
“不……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人也是真實存在的……但卻是模擬的。”張璃希斷斷續續開口的同時，也伸出手彷彿在做肢體語言。
只不過她說的內容卻互相矛盾。
“我需要你描述的更清晰一些。”許沐靠近了點。
張璃希咬了咬嘴唇，面露難色，彷彿在做著什麼決定一般。
而下一刻，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啊！！”忽然，她淒厲的尖叫了一聲，雙手抱頭倒在了床上，表情也變得痛苦無比。
嬌弱的身軀左右不斷翻滾，顫抖的程度如同高溫烹飪的鮮活魚肉。
許沐看著她不斷抽搐的痛苦模樣，卻無計可施。
他只能雙手叉著腰起身，在房間內渡步了一番後，這才舉雙手做半投降狀道。
“好吧。”
“好吧好吧。”
“我們不聊這麼尖銳的問題。”
許沐猜測，她的腦海中可能被植入了類似於敏感關鍵詞一般的審查機制。
一旦對人類這種下界生命體說出來，就會承受極為強烈的痛苦。
緩了一會之後，張璃希的狀態緩解了不少。
她彷彿被抽乾力氣一般軟癱在床上，一頭秀也因大汗淋漓而成了一縷一縷粘在額頭上。
只有視線還追隨著許沐。
“這樣的痛苦，你該不會承受了五千萬次吧。”許沐無奈笑道。
“比你想的要更多。”張璃希咬咬牙從床上撐起來“但不管怎麼說，每一次的嘗試都意味著新的希望。人總是會為希望而付出這樣那樣的代價。”
“當然，你也不用愧疚。既然我選擇回應你，就說明這些是我自願承擔的，與你無關。”
說實話，愧疚許沐倒的確是有一些。
因為是自己的出現，導致了張璃希需要再次承受這樣的痛苦。
也算是因自己而起。
想了想，許沐道。
“這樣吧，我們換個方式。”
“如何避免被淨化？這個應該屬於自救類的問題，不過分觸碰上界的資訊，或許能讓你不那麼頭疼腦熱。”
“頭疼腦熱？呵，你說的倒是輕巧。”張璃希有些生氣的咬著牙“你如果能替我承受哪怕1o%的痛苦，你就能體會絕望的滋味。”
許沐無奈一笑，又繼續道。
“接下來，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不用說出口，我來詢問。”
張璃希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淨化是否類似於失憶？就是，把人類腦海中所有的記憶抽空，他們就會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張璃希輕輕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有些複雜，彷彿這個問題不單單隻能用‘是’與‘否’來做結論。
見狀，許沐又追問道。
“那麼，是換了一批人嗎？比如說極端一些，把所有人類全部殺死，祂們還有其他辦法創造一批新人類出來。”
張璃希搖搖頭。
透過這兩個問題，許沐大致得到了一部分答案。
淨化算是把記憶抽空，但不完全是，而且並不會出現殺戮，人類仍舊是這些人類。
再往下問，可能就會牽扯到上界的一些資訊洩露，因此許沐及時轉移了話題。
“好，下一個問題。人類避免被淨化的方式，是在現實中達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