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魔獸在進攻的時候都不只是單純的釋放魔法,更多的時候會撕咬,會拍擊,會使用各種肉體的攻擊來對付獵物。
例如一條狼想要撕咬對手,要做的並不是張大嘴巴,等待對手把身體的一部分塞進狼的嘴裡面。而是要四肢配合,奔跑,衝鋒,躍動,把對手的身體納入自己的口中。然後才是咬合肌用力的時候。
這縫合怪身上的頭顱可多了,但是又有多少肢體來幫助這些頭顱咬中晨耕呢?
而且哪怕是怪物再多肢體,那些大小不一長短不一致的肢體,只會顯得無比笨拙而且不協調。
肢體不協調,進攻便成了奢談。
繞到了縫合怪的身後,晨耕才得以看到這隻怪物的全貌。
它就像是一隻前半邊身體抬起來的蜈蚣一樣,一條長長的肉條上長著八條腿,八條不一致的腿接觸大地,給縫合怪提供移動的力量。而抬起的前半邊身體,便是密佈著頭顱的噁心構造。
哪怕晨耕轉到了怪物的身後,那怪物的脊背以及尾巴部位,都長有縫合上去一樣的醜陋腦袋。
尾巴上是一條蛇頭,無精打采的樣子看到晨耕之後立馬精神起來,那已經開始腐爛的頭顱裡面,一抹綠色的幽光閃耀其中。
雷霆從蛇口中噴湧而出,還沒有擊中晨耕,雷霆就被金屬盾牌給吸引過去了。厚厚的皮革把手上傳來了驚人的熱量以及麻痺感,還有那麼一絲燒焦的味道。
把手上傳來的疼痛不過爾爾,晨耕就把彼此的距離拉近。
蛇頭彈射出來,想要直接咬住晨耕。晨耕的反應也絕對不慢,鋼盾狠狠的往彈射到半空中的蛇頭上一拍,打斷了它的攻擊的同時,鋒利的劍刃狠狠一劃,血花四濺。
雖然沒能把蛇頭連肉帶脊椎骨直接砍斷,但是也直接切開了一半,那連線著身體的脊椎骨也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然而那血液不過是流淌了一會兒,那蛇頭的脖子便詭異的把傷口給癒合了,只是疼痛也深深的刺痛了蛇的神經,讓那蛇也不敢再次貿然的對晨耕動進攻。
晨耕這邊因為戰鬥力孱弱的緣故,還在跟縫合怪的尾巴給糾纏。
而正面戰場上,瀾珊快要攔腰把怪物給一刀兩段。
那怪物雖然能夠隨意的釋放各種種類的魔法魔法,但是因為距離過近的緣故,完全無法攻擊到瀾珊,攻擊瀾珊還要冒著誤傷自己的風險的情況下,所以縫合怪的反擊孱弱而且無力。更何況,瀾珊的防禦符文著著實實的扛下了縫合怪任何形式的反擊。
在戰鬥之外,在沼澤之中。
一個隱藏在蘆草之中的塵埃法師著急了起來,他盯著快要結束的戰鬥。
“草!這是什麼鬼地方來的傻子?他們想要殺死這隻縫合怪?死去的縫合怪跟活著的縫合怪,價格差距二十倍不止!”那是聯合隊伍派來叮囑縫合怪位置人手,趴在地上被沼澤的惡臭液體沾染全身的,便是三個塵埃法師。
“怎麼著?你們想著打跑他們?”其中一個調侃嘲笑道。
“我們......不行,這隻怪物怎麼都屬於三大傭兵團的,不知道哪裡跑來的傻子想要截貨,想都別想......這樣,我們對著戰鬥力最強的那個女的放一箭,不管成敗立馬就跑,怎麼樣。這樣子也不用擔心我們會被大地法師追上,然後殺死。”
“嗯,好。”
決定冒一次險,三人在茂密蘆草之中,張弓引箭,藉著空中光球所散出來的光芒的指引,瞄準了瀾珊。
還沒射箭,場中的戰鬥陡然劇變。
瀾珊咄咄逼人的進攻,在縫合怪的身上造成越來越多的致命傷。在劍尖揮舞中,那一枚隱藏在扭曲肢體裡面,絲毫不起眼的鱗片被利劍劃中。
鱗片不過是巴掌大小,連引人注目的能力都做不到,然而在於鋼鐵長劍接觸到鱗片的一剎那,詭異的事情生了。
從鱗片湧來的死亡力量擊退了鋼鐵長劍上面所流轉的火元素,那閃耀著紅色光芒的脈絡瞬間消散,轉變成了綠色流光密佈期間。一瞬間,過載的死亡元素讓長劍的劍尖節節崩碎,像是腐爛的木頭被重重敲擊了一樣。
一剎那間,瀾珊只覺得從手上傳來了巨大的彈力,眼前頃刻間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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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呼嘯,死靈橫生。
瀾珊站在無數枯骨所鑄就的平原上,看著那不遠處,四肢著地,睥睨的望著瀾珊自己的噩靈之龍。那是一條掌握著死亡的力量的龍種。
在那高高的天空中,便是其他飛舞著的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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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龔浩楠看著突然倒飛出去,倒在地上不再動彈的瀾珊,連腿抖都不抖了。
耳邊就像是雷鳴了一般,那天空之中的光線也隨之暗淡,從龔浩楠心裡面升起的不再是恐懼,不再是那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無比恥辱的,對除了豬玀獸以外任何生物的恐懼。
而是一種突然迸的憤怒,從心底上面熊熊燃燒,然後頃刻間迸出來的恨意。
他跑著,衝著。
風元素包裹著他的身體,讓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快。隨後躍起,那些源自於縫合怪的魔法元素在龔浩楠的身上綻放,他彷彿沒有承受到任何攻擊一樣,直到雙手斧狠狠的劈砍在縫合怪最高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