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地的人大多數都是為了找機會,寄希望於能夠在鉅額賞金中分一杯羹的人,亦或是看到這邊突然冒出了那麼一大堆的冒險者,才勉強推著那麼一輛車馬來做買賣的商人。所以這個地方也算是有酒喝,但是喝酒的地方並不算太好。
露天的地上點燃著火炬照明,淡淡的光線照亮著那些露天擺放的桌椅,龔浩楠帶著瀾珊便就近來到這個鬼地方來喝酒。
借酒消愁。
叫上兩壺酒,那陶瓷碗就擺在桌子上自斟自飲。龔浩楠生怕瀾珊光喝酒喝不下去,還把早上的烤肉也一併帶了過來。反正周遭有火炬,隨便用火炬裡面的火熱熱就能吃。
瀾珊光喝悶酒,心情沉重而且低落。龔浩楠邊吃邊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默默喝酒的人大把的是,所以也不會有人來無聊招惹別人。
也沒過多久,便有人彼此擁簇著過來喝酒。
“來來來!喝酒!”彼此觥籌交錯,笑著談論著昨日生的事情。
“哎呦,昨天那群沙雕蛇國人可牛氣了,一群蛇國勇士就站在那麼一排,想要嚇唬我們龍朝人。雖然三個傭兵團都是彼此不和的一盤散沙。但是你猜怎麼著,面對那些蛇國猴子,我們龍朝人還是團結在一起,跟他們對峙。最後居然讓那些蛇國人灰溜溜的走了。”
“區區蛇國人,不足掛齒。”
隨後便是一頓嘲諷蛇國人的話。確實,在這些龍朝人組成的傭兵團眼裡,龍朝人怎麼都是強於其他附庸國的異國人一籌的。要不然,蛇國為什麼會跪在龍朝的腳下唱征服,每一年都要送大量貢品到龍朝?
只是一堆嘲諷蛇國人的詞彙之中,有人不合時宜的提出了看法“最終三大傭兵團還是要選擇撤退,畢竟這裡是別人的主場。對峙的時候當然可以團結在一起,要是一旦跟蛇國人打起來,怕是不給其他傭兵團踩上一腳就好了。”
這頹廢的話已說出來,那吵嚷的聲音便安靜了些許。
雖然喝酒了,而且他們是在吹牛,但是喝酒吹牛還是要按照基本法的啊。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要是他們能夠團結起來幹蛇國人一票就好了,那些蛇國人脾性古怪又不從龍朝的文化。
在人們默默喝酒哀嘆的時候,有一人突然噗嗤笑出聲來。
他的笑聲讓圍在一起吹牛的人疑惑無比,望著他“其實都是團長太慫.....啊呸,太謹慎了。按我說的,隨便一支冒險團給我指揮,我分分鐘掏了那個所謂的雙頭蛇部落的老家,然後全身而退。唉......他們就是一點都不敢賭。”
聽聽,這算是人話嗎?一聲不響就吹比就要掏人老家,也不怕牛皮吹得太大吹死自己。
“行了行了,你都不知道那些蛇國人的老巢都修築在最惡劣的沼澤地裡面,與毒蛇為伴。據說他們會圈養毒蛇為他們警戒,一旦有人靠近,就會出警報。怕是你以為打進了別人的老巢,結果卻被別人包餃子了。”其中一個稍微有些經驗的人調侃道。
那人還不服氣,繼續道“切,結果還是太謹慎了。我跟你說,上一次的時候,也就是前天的時候,我可是以一個塵埃法師的實力,偷襲了倆大地法師。最起碼,怎麼都得死了一個。”
喲,這牛皮還吹起來了。
剛剛反駁的人只是笑著搖搖頭,稍顯張狂的人看到他不相信的樣子,掙扎著要說些什麼,結果被人攔住了。
“哎呦,你這故事已經吹了好多次了。嘮嘮叨叨,一喝酒就吹,你也說上次是加上你一共有三個人偷襲,其他兩個都閉上嘴巴不吹牛皮,就你一個人在這裡使勁吹牛。也不怕那事主聽到後拿刀上門把你砍死。更何況,你說的那些已經說了很多次,大家都不喜歡聽了。”
事主就坐在這桌人的後面,瀾珊的就已經喝夠了,臉紅彤彤的,看著面前瓷碗裡面散著酒香的液體,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說啥呢,一個牛皮哪怕吹的再多,只要有那麼一個人沒聽過,那麼他自然具有再一次複述的意義,對不對?你有沒有聽過?”
“行行行,我沒聽過。”那回話的人貌似是剛剛反駁跟蛇國人換家的那個人,他的語氣稍顯無奈。
“吶!他說他沒聽過,那我就從頭開始說起了。咳咳。來,先拿酒來,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坐著走神的龔浩楠突然現了瀾珊不喝酒了,盯著自己的酒碗直看。還以為瀾珊快喝醉了,便把手放在瀾珊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我沒醉,我在走神。”瀾珊淡淡的說道。
“如果喝多了,就不要喝了。”龔浩楠輕輕叮囑道。
同樣擔憂的話語,曾經的晨耕跟現在的龔浩楠說出來都不一樣。瀾珊只是頭暈暈的,想著晨耕。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