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耕還在繼續著摸索著出路。
在不斷的前進之中,晨耕試圖站在山頭辨認著方向。那是一個艱難的過程,在這個看不到盡頭的日子裡面,晨耕忍著飢餓,又忍著絕望與痛苦,一步接一步,深深淺淺的向著既定的目標前進著。
只是經歷了有一個黑暗的夜晚,等到了黎明到來的時刻,忍飢挨餓的晨耕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走了相反的路。
在與縫合怪作戰的時候,那邊的樹木可是纖細而又矮小。晨耕走到這個地方之後,樹木變得高大而且粗壯,像是深山老林一般。如果是走對了道路,那些樹木必然是會消失,變成了一地的沼澤地。
估計是走了相反的方向。
這下子,晨耕捏著傳音符,一時間思緒不定。捏碎了傳音符,對解決晨耕面對的危險場景沒有任何的解決方法,但是不把他捏碎,又總感覺人生好像錯過了什麼一般。
晨耕猶豫了起來。
......
晨耕的猶豫又過了那麼一個晚上,而在遙遠的聚居地上,蛇國的突襲已經經過了一天一夜。
那手下們因為蛇國人的突襲而大片死亡的傷痛還在繼續著,在大部分人認為,那三個大傭兵團會選擇減少損失而選擇撤退的時候,他們居然開始選擇了組織人手,清理死屍,避免惡性傳染病的生。
他們的想法無人知曉,而他們能做的不是旁觀,那就是服從命令。
而瀾珊他們自然就是旁觀的那一個群體。
瀾珊跟龔浩楠屬於隨時可以脫身的那一種,想走就走,不用擔心有著下屬或者物資之類的東西牽扯著行動。而看到瀾珊他們沒有離開的想法,心頭感覺有些不妙的劉雲開始勸誡。
“珊珊,我們走吧,那些蛇國人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有病才會襲擊了龍朝人的聚居地,他們隨時可能會來,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吧。”
劉雲跟郭凱在蛇國人突襲的那個夜晚,是跟著餓狼傭兵團的人一塊監視著那隻縫合怪,所以才沒有被迫直面蛇國人的兇狠殘暴。只是面對劉雲的勸解,瀾珊一點都不領情“你們要走就走吧,我要再等等晨耕。”
聽到這話,劉雲差點就脫口而出“晨耕早就掛掉了,呆在深山老林,先不說遇到魔獸什麼的被吃掉,光是遇到蛇國人,就能讓他在死亡之中游蕩一圈。”
但是這話能說嗎?
不能,哪怕劉雲把話說上天,瀾珊還是覺得晨耕的失蹤與劉雲有關。雖然晨耕的失蹤確實與劉雲有關,但是這話是不能說的。一旦說出來,恐怕是彼此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刻。
“那行吧,你繼續等。”面對瀾珊的任性,劉雲用自己付出了很多的苦口婆心的語氣說道。
等待繼續著,那損失了不少人手的黑鐵冒險團的隊長看到等待中的瀾珊,難免生氣。
我的隊伍損失人手這麼多,你是來看熱鬧的?
生氣歸生氣,但是畢竟沒有實質的衝突,那隊長還是一步一步的維持起了秩序。
在那個黑暗的深夜之中,萬籟俱靜。人們都因為在白天的時候處理屍體以及物資損失而疲憊不堪,只留下少數的人在哪看守著。
黑夜之中,令人驚疑的是,那隻縫合怪來了。
那隻全身的枯骨像是難以用言辭所描述的惡鬼一樣,收割著冒險者們的生命。
它運用了全新的運動方式,一條如同蜈蚣一般修長的下半身趴在地上,不計其數靈活運動的腿給予它凡的運動能力。
它的胸口,便是那枚不再不起眼,反而變得熠熠生輝的龍鱗。
當看到這隻縫合怪的時候,瀾珊還有心上去進行一番搏鬥。但是當她看到縫合怪在下半身的幫助下蜿蜒衝擊,輕而易舉的把一個大地法師抓在手心,硬扛著無數大地法師的魔法攻擊都視若無物,順便把手裡的大地法師攔腰捏斷的時候,瀾珊就決定袖手旁觀了。
縫合怪變得太強了。甚至達到了無可阻擋的地步。
匆匆死去的大地法師給予了其他大地法師們警鐘,他們終於意識到了縫合怪已經不是大地法師能夠輕而易舉的戰勝了。於是紛紛四散而逃。
其中一個可憐的大地法師被縫合怪盯上了,縫合怪也沒有怎麼樣,只是遠遠的向著大地法師噴射出那麼一枚骨刺,隨後大地法師就被骨刺死死的釘在了那麼一棵樹木上,緊接著被縫合怪殺死,把大地法師的骨頭融合在自己身上。
這一幕看的瀾珊頭皮麻,龔浩楠也是,還好跑得足夠快。
縫合怪帶來的毀滅很快結束了,它前往了另外一個地方收割著生命以及力量,留下的是一片廢墟以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