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話誰都會說啊,而這個店小二說的漂亮話還格外的圓潤。但是瀾珊很顯然是不相信的,她只是冷冷的望著那店小二。
店小二額頭滿是冷汗,他看到了瀾珊一身的鋼鐵裝備,也意識到了瀾珊說不定是一個高貴的法師。一旦他繼續堅持下去,很難說會不會被這位搞事情的客人一劍砍死。
雖然小二冒著死亡的風險,但是他還是站在了當鋪的一方。
“那柄劍,也就是你們當鋪的鑑定師何相德收下的贓物,乃屬於龍朝皇子龍政德賜予的鎢金劍,你們可知道非法收購皇家的藏物是什麼罪名?嗯?信不信明天皇子就會派人來把這個破地方夷為平地?!”瀾珊的狠話緩緩的撂了出來,那小二聽著,只是額頭流汗,依舊為他的主子做著辯護。
什麼?這事情還跟龍朝的皇室有關。看熱鬧的客人們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那冷冷的對峙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任何祥和典當鋪的高層前來緩解嚴峻的事態,有的只是默默的堅守崗位的小二,流著不安的冷汗。
冷處理嗎?試圖用拖字訣來解決事端,直到來鬧事的人離開,反正他們看不出來鬧事的人身後有什麼大人物撐腰。至於皇室什麼的,他們經常入手贓物隨後被現,也是被各種名義的威脅過。在他們眼裡,鬧事者的叫囂說不定只是在亂扯一些子虛烏有的關係罷了。
瀾珊的心冷了下來,對峙了這麼久,也沒有一個總管之類的人物出現解決紛爭。
罷了罷了。
雖然心頭已經放棄,但是瀾珊的臉上還是一副狠厲的樣子,她狠狠一拍櫃檯,那一旁的炭筆也因為瀾珊的重擊而跳躍了一下“你就讓你的老闆好好洗乾淨屁股,等死吧!”
撂下了最後的狠話,瀾珊臉色陰沉的走出了祥和典當鋪的大門,晨耕的臉色也是一樣的陰沉,緊隨其後。
離開了典當鋪,走出了兩三條街道遠的距離,隨後瀾珊突然減緩了腳步,停了下來。
“典當鋪的人有沒有追出來?”
這話很明顯是跟晨耕說的,晨耕回頭望去,又左右回望“沒有,瀾小姐。”
瀾珊突然出了嘆息,她的肩膀肉眼可見的彎了下來,彷彿剛剛因為憤怒而挺直的肩膀以及脊背都是強行裝出來一般。
晨耕走了上去,想要安慰自己的主人,但是嘴巴微微的張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詞彙太匱乏了。
倏忽間,瀾珊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晨耕,把頭埋在晨耕的肩膀上,那小巧的鼻子上出了難以壓抑的嗚咽聲“媽的,為什麼。明明都是劉雲做的錯事,他偷走了鎢金劍,卻要我們低聲下氣的去拿回來。那家典當鋪也是,店大欺客,全程冷對上門的客人,正面對話也好啊。”
晨耕也是知道瀾珊那是在宣洩著情緒,她匍匐在晨耕肩膀上嗚咽的樣子,哪有剛剛對峙典當鋪時候的狠厲。瀾珊間的香味還縈繞在鼻尖,但是晨耕沒有心思胡思亂想了,他的情緒也被瀾珊的委屈也一併渲染,情緒低落了下來。
別人的錯誤要他們來背,太令人難受了。
兩人當街相擁,那些行人們也只是看看隨即擦肩而過。
抽泣了一會,瀾珊的心情顯然好多了,她重新抬起頭來,那好看的眼睛紅了一圈“好了,事情已經展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就應該把事情徹底結束,然後離開這裡。”
晨耕不回話,只是伸出手抱住了瀾珊的臉頰,拇指輕輕的拭去了瀾珊沒來得及擦去的淚水。
“噗......”瀾珊被晨耕的動作逗笑了下。
小互動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前往皇子的府邸,把丟失了鎢金劍的事情詳細解釋一下。然後離開龍都。
兩人不緊不慢的穿行在街道之上,他們生活在龍都已經有些日子了,也是對龍都的道路有了一定量的熟悉。也不怕迷路,大膽放心的行走。
只是走著走著,突然有個大地法師躥騰了出來攔下了兩人“等等!”
攔路的大地法師?瀾珊可不記得她在龍都這個地方會認識什麼大地法師,晨耕作為普通人就更不會了。於是她警戒著來者,把晨耕護在了身後“你是誰?”
“我是你的朋友。”攔路的大地法師是一位法術師,他拿著一柄法杖,跟劉雲曾經擁有過的法杖相比起來更好一些“你剛剛是從祥和典當鋪裡面出來的?”
“哦?”瀾珊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位朋友,只是她聽著這位大地法師的後面那句話,心裡面就起了疑心“你是祥和典當鋪的人?”
那人被一下子戳穿,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額頭上還出了那麼一些汗來。他很顯然也是祥和典當鋪的人,只是他空有實力,卻沒有那位隨意開口說謊的小二的臉皮厚。
“你們.......想去哪?”來者也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