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是震驚不已,那任盈盈瞳孔收縮,下意識捏緊的袖口的短劍。
‘不行,若是再耽擱下去,父親被此人找到,怕是會有危險。’
任盈盈心中焦急,額頭不知不覺已滿是細汗。
“帶路吧。”龍蓬淡然說道。
黃鐘公挺了挺胸膛,站的筆直,朗聲道,“恕難從命!”
“唉……”
龍蓬長嘆了聲,眼神陡然寒冷,“既然這樣,那就來戰吧!”
龍蓬縱身殺出,黃鐘公招來那方瑤琴,琴出劍音,兩人戰至一團,頃刻間就將四處的梅樹斬斷。
黃鐘公比較於其他三友,內力可要強勁許多,這般全力催動之下,看起來竟和龍蓬鬥了個旗鼓相當。
“大哥我們來幫你!”
其餘三友各自持著兵刃,圍於龍蓬。
這“江南四友”相處多年,配合倒是極好,叫龍蓬一時抽不開身。
錚——
黃鐘公奏出一股劍氣,大喊道,“快去求援!”
黑白子眼珠子一轉,喊道,“那你們先頂住,我這就去求援!”
黑白子前腳剛剛撤出,其餘三友便壓力倍增,沒一會便落的一身劍傷。
其中擔當主攻的黃鐘公尤為突出,一身雲錦袍早就被鮮血染紅,活脫脫一個血人。
丹青生青衫血染,嘔著鮮血大笑著,“哈哈哈……想不到我們兄弟幾人,今日竟然要命喪於此,哈哈哈……”
“大哥,老四,咱們來世再做兄弟如何?!”
“好!!”
黃鐘公滿嘴鮮血,肆意大笑,抽出琴匣裡的細長劍器。
他這時沒有了平素裡的儒雅書生氣,反倒是有了昔年闖蕩江湖時的少年狂浪。
龍蓬劍眉皺起,神情透露著無奈和可惜。
他的確是不想殺這幾人的。
只是他們非要用命來擋路,那也就怪不得龍蓬下手狠辣了。
“三位這又是何必呢?活著難道不好嗎?”
“神教與我等有恩,我等縱是身死,也要阻攔閣下!!”黃鐘公高聲回道。
“麻煩啊……”
昂——
龍蓬搖頭嘆息,劍出龍吟,一劍分九影,滿園皆劍氣。
院內最後一棵梅樹轟然崩斷。
滿天飄舞的梅花若雪般白潔,染著絲絲血跡的長劍歸入鞘,龍蓬不徐不疾朝著內院走去,身後的三道人影緩緩倒下。
“嗯……”
感知著腳下的震動,龍蓬略感詫異,氣運下足一步一個腳印,僅是數步便震的廳內桌椅盡皆崩塌。
卻聽“砰——”的聲巨響。
牆壁破開一個大洞,一隻蒼白的大手攥著冰冷的鐵鏈印入龍蓬眼簾。
龍蓬鳳眼微闔,“任我行?”
“正是老夫!”
卻見那大手左右一揮,身材高大的任我行大步走了出來,氣場頗為駭人。
這任我行黑如夜,衣衫漆黑破爛,長長的臉孔,眉目清秀,只是臉色實在白得怕人,沒半點血色,便如剛從墳墓中出來的殭屍一般,滲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