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
龍蓬飄身落下,瞧著那被五花大綁的洪安通,眼神淡漠,“這老匹夫一把年紀了,身子倒是硬朗,都這樣了,還沒死。”
“青龍使”許雪亭拱手道,“不知大客卿如何處理這洪安通?”
“洪教主怎麼說也是一方大教的教主,自然是不能就這般死了,不然就太浪費了。”
龍蓬面無表情,一步步朝著洪安通逼近,伸出手掌抓向其額頭。
“你要做什麼?”
“放肆!你別過來……”
洪安通眼神驚恐,奮力掙扎躲閃,但面對如今之局,終究只是徒勞罷了。
片刻。
“呼……”
龍蓬長舒口氣,眸間精光奕奕,整個人瞧起來十分精神,容光煥,“上乘的精氣神,當真舒坦……”
而那昏死過去的洪安通彷彿在一瞬間老了數十歲,整個人矮下數寸,肌肉萎靡,好似縮水了一般,全無初見時的雄武。
看著躺在地上瘦骨嶙峋的瘦小老頭。
五龍使對視一眼,皆是見到了彼此的驚駭與恐懼,僅是幾息,他們便齊齊半跪下來。
“我等拜見大客卿,願為神教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這忙了一夜,想來諸位也累了,擇個房間去休息吧,等到明日教主歸來,自會有獎賞。”
“是!”
龍蓬微微頷,瞥了眼上方的蘇荃,淡淡道,“蘇奎是教主的人,你們往日與她有什麼仇怨,從今日起一筆勾銷。”
許雪亭怔了一下,咬牙低下了頭,“屬下知曉。”
“如此最好。”
龍蓬點了點頭,輕身而起,回到樓閣,卻見蘇荃快步迎了上來,恭敬道,“蘇奎多謝龍先生。”
“小事罷了,不值一提。”
龍蓬腳步停下,看著她脖頸處還在流血的傷口,微微蹙眉,“你過來些……”
“是。”
蘇荃心下不解,卻仍舊依言照做,靠近了些,但見龍蓬抬起手,淡綠的真氣如春風般拂過,她頓覺傷處酥酥麻麻,傷口僅在瞬息間已經癒合。
“好了。”
龍蓬收回手掌,進入樓裡,餘下蘇荃站在廊外,她怔了好一會,摸了摸方才的傷處,眼眸裡泛起淡淡波瀾。
樓內。
龍蓬一路急行,快到樓內的神教弟子只能瞧見一道模糊的黑影閃過,待到他腳步停下時,已然出現在一間位於地下的密室。
密室內寒冷安靜,沒有點上半盞燈火,漆黑無比,彷彿是埋入泥土裡的棺材一般。
“出來吧!”
龍蓬止步於樓梯處,環視四方,眼神冰冷,掌中握著一柄真氣構成的長刀,“不要讓龍某說第二遍!”
“是我……”
略顯輕淡的聲音響起。
龍蓬愣了一下,屈指彈出數道真氣,室內掛在牆壁上的油燈白燭一一燃起,照亮四方。
燭火灼灼,驅散了室內無孔不入的寒涼,卻見一名帶著金色神鳳面具的紅袍人坐在地榻上。
“教主?”
“是我。”
東方不敗微微頷,緩緩道,“外面那些人都走了。”
“方才都走的差不多了,只不過應當還留著人在監視。”
“無妨,跳樑小醜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東方不敗擺了擺手,眼眸平靜,“此番你立下如此功勞,想不想當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