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花珂直接被魔草控制的慘狀,她心裡很不好受。
花珂雖然看不慣她,可那也只是維持她自己認為的秩序而已,兩個也沒有什麼仇怨。
她讓厲羽幫忙講情,儘量把花珂的身體和元神保住,興許就有奇蹟出現,可以讓她活過來呢?
劍尊看她神情,判斷這是難過,便摸了摸她的頭,“有我呢,別怕。”
桑青青靠進他懷裡,劍尊便張開雙臂抱緊她。
過了一會兒,蛋崽非要從空間出來,桑青青便把他放出來,告訴他發生了不好的事兒,讓他也注意別亂跑。
蛋崽:“可是孃親,我又不怕那些黏牙的黑氣。”
桑青青嚴肅道:“可孃親怕壞人把你抓走呀,萬一他們要把你當做容器種那些魔草呢?”
蛋崽:“他們打不開我的蛋殼啊?”
桑青青:這倒是。
反正只要環境不好,做孃的就習慣性地把孩子拘在身邊不讓他亂跑。
蛋崽是不知道危險的,他也感受不到恐懼或者緊張,不讓他出去玩他就無聊,要爹陪玩。
劍尊同樣感受不到害怕和緊張,不管發生什麼他絲毫不亂,很順手地就開始親子游戲。
桑青青發現原來她才是最著急的那個,恨不得立刻抓住那些邪修,將他們繩之以法,將那些魔草清除殆盡,免得禍害修真界。
劍尊主動安撫她,“不用怕,只要魔草再破殼一株,我就能感知到他們的所在。”
結果敵人似乎也知道花珂暴露得不巧,會被劍尊等人盯上,所以此後一直沒有修士再噴魔氣。
這事兒表面上平靜下來,各門派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進學的弟子們也返回各自門派,都一路平安沒有發生什麼狀況。
原本雲閒等人要返回鰲山,以為此事耽擱下來,之後又接到雲自在符鶴,讓他們陪著桑青青留在問虛山不必急著返還。
他們就留在靈劍宗繼續進學。
桑青青覺得他們受靈劍宗恩惠,自然也要有所付出,所以就召集同門開了個會,讓大家一起研究化解魔氣入體的丹藥。
當初花小魚被陰氣控制,她能幫忙吸出來,可魔氣卻不能。
如果不是當時她動作快,雲卷若是被魔氣入體,她就無能為力。
被魔氣入體的修士,基本都會逐漸發狂,直到六親不認,嗜殺成狂,最後也化為魔氣。
如果不能在化魔之前將他們體內的魔氣化掉,那就真的無藥可救。
目前修真界各大派也只有消魔丸,如果少量魔氣入體,服用以後可以幫忙壓制魔氣,修士若是能用自身的修為將魔氣衝出體外,那就還有救。
當然代價也非常慘烈,跌境界是常規。
枯葉道姑就是從元嬰跌到金丹才保住性命。
如今又有兩位金丹老師被魔氣衝到,怕是要跌回煉氣且再也無法進階。
幸運的是花珂體內的魔草散發的魔氣是被稀釋過的,並非像封印直接洩露出來的那麼霸道。
花珂體內的魔草發育不良,並未長成,雖然看起魔氣濃郁,可其實濃度不高。
那些黑氣大部分就是黑氣而已,其中也只有一絲魔氣。
桑青青鼓勵雲滄,“師弟,你是天生的丹修,這種無人能煉製的丹藥只有你可以。忘劍掌門說了,靈劍宗的草藥房隨便你用,如果缺什麼只管說,其他幾大門派有的也會給你送過來。”
雲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師姐,你、你也太抬舉我了。”
雖然他煉製出仙品築基丹,可雲滄半點也不相信自己是天生丹修,他覺得自己就是運氣好,突然來那麼一下子,並不是真的厲害。
他真的沒有自信啊,後來他又煉製築基丹,就沒有出仙品,全是正常的築基丹,那一次就是碰巧了。
可能雷雲打了個盹,劈叉了!
桑青青不管,不許他退縮,讓他只管和靈劍宗、海天門的煉丹師們商討切磋,早日把更好的化解魔氣的丹藥煉出來。
她道:“你想,如果沒有這個,那多危險?萬一哪天我們幾個被魔氣入體呢?”
雲滄嚇得臉色慘白,忙擺手,“師姐,不可以!”
桑青青拍拍他,“那就加油。要我把妖猴兒和小暴躁他們留給你嗎?”
這些傢伙兒會對雲滄進行羞辱式兒鼓勵,能激發雲滄的潛能。
雲滄還怪想他們的,他點點頭答應了。
眾人:“……”
該說不說,雲滄是真的實心眼。
距離劍淵非常遙遠的東海某無名島上,一群身穿黑斗篷的人正在忙碌著。
其中一人渾身都裹在漆黑的斗篷中,不但面容不顯,連四肢都不露一絲。
他憤怒地低吼,“廢物,蠢貨!我跟你們說過,魔草只能種在謝家人身體裡!”
謝家人血脈中有大妖傳承,他們就是為鎮守魔域而生的,將魔草種在他們體內,既不會被元衡發現,又不會因為失去控制而自爆。
花珂就是因為容器不適合,魔草養不住而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