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抓了一把綠色的小果子,然後……
吃撐了。
後來他找到發放救荒糧的負責人一問,才知道這綠色的小果子吃一粒就夠了,能頂一頓飯的量。
他當時就激動得兩眼放光,他們兵團可太需要這東西了。
奈何五月份正是東北春耕的關鍵時候,他沒有時間去島上找這個育種專家要種子,只好先回去把自己的分內事做好。
這一耽誤,直到這次接到妹妹的家書,他才有了正當的理由過來找一找這個專家。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專家居然是個膚白貌美的甜妹子。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週中擎上輩子肯定積攢了大功德,不然怎麼會跟這種本事通天的完美女人走到一起?
他收回思緒,看著院子裡的葛長征,再看看跟進來的華念君,忽然不想再陪妹妹胡鬧下去了。
他決定快刀斬亂麻:“姓葛的,你現在就給我把離婚申請寫好,我去找你們政委談判。”
可葛長征並不想離婚。
要是他舅舅知道他跟華念君鬧成這樣,肯定會雷霆大怒。
他得罪不起他舅舅。
他只好先服軟:“誰說我要離了?不離。”
“那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妹妹?”華長征看ᴶˢᴳᴮᴮ在同為長征的份上,給葛長征一個申辯的機會。
畢竟那個叫安六合的專家也說了,不能聽信他妹妹的一面之詞。
葛長征嘆了口氣,解開了自己的襯衫,連褲腰帶也一起鬆了,露出自己的大褲衩子,以及渾身上下被華念君糟.蹋後的慘狀。
華長征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妹子,這都是你弄的?”華長征驚呆了。
這這這……這麼多的燙傷,劃傷,抓傷,刺傷……
葛長征身上已經找不到幾塊好的地方了。
華長征終於意識到,自家妹子並沒有家書裡說的那麼無辜。
他震驚地抬頭,對上葛長征怨念的眼神,忽然有點過意不去:“這……”
葛長征冷哼一聲,把衣服穿上:“我承認,第一個動手的是我,我打了她一個嘴巴子,可那能怪我嗎?她非要栽贓別人,說岳父大人沉船是週中擎的陰謀。這件事當時鬧得厲害,我氣頭上只得打了她一巴掌。在這之前,我哪天不是哄著她順著她,你自己問問,來島上之前我虧待過她嗎?”
“君君,有這回事嗎?”華長征在島西潛伏的這些天多少聽到過一點議論,但是不多,而且隻言片語的,很碎片化,沒有辦法拼湊出完整的始末來。
所以他想聽聽華念君怎麼說。
結果華念君直接否認道:“沒有。不是我想栽贓週中擎,是葛長征的手下叫我這麼說的。我現在想想,可能一開始就是他授意的,自己在背後出謀劃策,然後把我當槍使,還打我!真是夠陰險的!”
“怎麼,這事還跟你的手下有關?”華長征這下徹底茫然了,這跟他聽到的不大一樣啊。
看來這事不僅僅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為了不失公允,他決定找找島東的其他人瞭解一下情況。
而住在一條街道對面的呂國豪,似乎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華長征便領著妹妹和葛長征過去了。
呂國豪正在院子裡洗衣服,平時他是不幹這活的,但是今天情況特殊,他的內褲因為某些原因……髒了。
為了掩飾自己精神出軌的證據,他只能趁著鄒寧不在家趕緊洗了。
剛把大褲衩子晾上,就被華長征纏上,當起了恩怨解說員。
聽完呂國豪的說法,華長征忽然鬆開了華念君的手:“君君,你跟哥說句實話,他說的跟你做的,對不對得上?”
華念君本來還想否認,可她看著她哥忽然陌生的眼神,有些不安地擰了擰衣襬。
耳邊傳來呂國豪的聲音:“肯定對不上啊,誰不是挑對自己有利的說。”
華念君白了呂國豪一眼,要你多嘴!
她知道大勢已去,只得承認錯誤。
她以前都是這樣的,犯了錯誤只要跟哥哥低個頭就可以了,所以她趕緊抓住了華長征的手:“哥,我錯了。”
華長征好半天都沒說話。
他雖然護短,可他更是個心繫廣大百姓的軍人。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對安六合和週中擎做出那樣的事,因為他們夫妻倆是跟他有著共同追求的。
他們都想為這個國家出一份力,都想為百姓們做點實事。
不然北大荒那麼艱苦的條件,他是不可能堅持下來的。
要知道,那裡可是在祖國的最北邊,光是冰封期就將近半年。
這樣的地方,生產勞作何其艱難,沒有一點奉獻精神,怎麼可能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