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慧坐在邊上很慶幸沒受到波及,還沒高興兩分鐘。
餘愛珍的矛頭指向她“林曉慧同志,我得說你兩句,你怎麼能教育孩子一言不合就動手,你看把王子兵打的,差點傷著眼睛”。
林曉慧聽著餘愛珍朝著自己開炮了,站起來說“餘干事,餘愛珍同志,你有沒有聽到是你兒子先動的手。怎麼,就你家王子兵能打別人,還不許別人打他,這是那一門子的規定。要我說還是打的輕,要再有下一次就把屁股揍開花”。
“林曉慧同志,你這樣教育孩子是錯誤的”餘愛珍還要講大道理。
林曉慧打斷說“是,我是不會教育孩子。那麼你呢?你教育的他小小年紀不分青紅皂白的,要人家小姑娘下跪批鬥她,這就是你的教育”。
餘愛珍哼了一聲說“她們家的事我會報到革委會,革委會會調查清楚的”。
“我們傢什麼事也沒有,你可以去查。我男人在八一鋼鐵廠上班”王曉麗的母親說著“我男人叫王東山,你只管去查”。
林校長說“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王子兵同學向孟季湘和王曉麗同學道歉,並寫一份檢討書明天上學交給我”。
“憑什麼只讓王子兵寫檢討,打人的孟季湘不寫”餘愛珍對林校長的處罰不滿。
“很簡單,兩個孩子的出點不一樣,這個不用我給你講了吧!”林校長並沒有講長篇大論“道歉後就可以回家了”。
等王子兵支支吾吾的道完歉,領著孩子出了學校門口。
王子兵呸的一聲說“孟季湘你等著,老子早晚有一天打的你屁滾尿流”。
“你小子聽著,到時候還不定誰揍誰屁股開花呢?”孟季湘不甘示弱的反駁著。
王曉麗的母親向林曉慧道謝後,領著王曉麗從麥地走了。
冒著雪趕回家,孟斌已經回來做好飯菜了。
見林曉慧回來了,就說“你暖和暖和,再給四寶餵奶,這孩子餓的哭了一場”。
林曉慧喝了一杯熱水,讓大寶先洗手去吃飯,自己抱著四寶去臥室餵奶。
餵飽了孩子,自己才去吃飯。
吃過飯後,林曉慧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並說“大寶這次的事情沒有做錯,總不能看著那個小姑娘就那麼跪下吧!她又沒有做錯事”。
孟斌聽了只是問“沒有傷著要害吧”!
“只看著眼窩青了,鼻子邊上有血跡,別的沒有了”林曉慧說著當時自己看見的樣子。
“嗯,應該沒什麼事”孟斌回了這麼一句後,沒下文了。
星期六的晚上,林曉慧家裡來了客人,是王曉麗和她的父母。
王曉麗的父親王東山說“謝謝孟季湘同學,要不是他上前攔著,我家曉麗就要遭罪了”。
孟斌笑著說“就是孟季湘不攔著,別的同學也會上前攔著,更別說還有老師在”。
林曉慧讓孩子們招待王曉麗,二寶對王曉麗說“我帶你去看妹妹”。
她跟著二寶和大寶、三寶進臥室。
林曉慧和王曉麗的母親在邊上坐著說話,聊起了孩子。
王曉麗的母親說“我比東山大三歲,我生了四個孩子,那仨孩子都挺好的。就是這閨女愁人,看了很多醫院查不出原因,這才聽別人說吃豬血饅頭”。
林曉慧說“要真是貧血,想法買點木耳和豬肝燉湯給孩子補補血,能不能見效我可不敢打包票”。
王東山聽見後說“不管有沒有效果,總比吃豬血饅頭好”。
林曉慧問“你們就在疆省落戶了,以後還回老家嗎”?
“不知道,我老家是沒人了,他的老家興許還有些老人吧!”王曉麗母親說著“他是魯省益縣人,十二歲就跟著我婆婆來疆省了”。
林曉慧愣了下笑著說“這麼巧,我和孟斌也是益縣人,不知王同志是益縣那個地方的”。
王東山聽林曉慧問他,就說“我五二年走的時候是益縣十七區,十幾年沒有回去了,不知道還是不是”。
“真是太巧了,咱們這是實打實的老鄉啊!我和孟斌是益縣縣城人,你說的十七區距離縣城三十多里路,現在已經改成公社了”林曉慧高興的說著。
王東山說“當年我娘是和家裡叔伯鬧矛盾,打聽到我爹的下落後,就帶著我和弟弟進疆找我爹。你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這裡沒有通火車,我們是一路要飯過來的”。
“是啊!那時是很艱苦”林曉慧說著問“餘愛珍沒有舉報吧!”
王東山苦笑一聲說“能教育出那樣的孩子,他的父母能好到那兒去。幸虧我這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從正規渠道採購,都有單據不怕查”。
幾個人又聊了幾句話後,王東山要走,林曉慧讓他把帶來的禮物拿回去,並告訴他“既是老鄉,又都在疆省,以後就和親戚一樣來往,不需要虛禮”。
王東山聽了爽快的答應著,提著禮物和老婆孩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