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這般一喊,一旁的孫舉也瞬間反應過來,作勢就要站起來學著張松一般的模樣,高喊叫冤。
可是四周的那些西苑士卒那會給他們那麼多的機會。
在孫舉還未站起的時候,四周包圍過來的西苑士卒就紛紛下馬。
手持燧槍直接靠到近前,碰上有反抗動作的,直接就是一槍托懟過去,根本不留半分的情面。
而最先站起來的張松,更是遭到了特殊的對待,數個西苑士卒下馬之後,最先奔去的就是他那個方向。
張松看著一眾西苑士卒朝著他砸過來的槍托,驍勇的他還想試圖反抗一下,可是哪想到對面的西苑士卒看到他這幅模樣,乾脆利落的將槍頭調轉了一下,直接就要舉著軍刺朝著張松刺去。
見到這一幕的張松,頓時就被對方這瘋狂的模樣嚇出了冷汗,之前還囂張驍勇的張松立刻就不見了蹤影,身體更是還不待對方靠近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一旁看到這般情況的孫舉,哪裡還有膽子站起來喊冤,趁著還沒人到他近前的時候,直接就將那還沒站直的膝蓋又自然的彎曲了下去,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一瞬間經歷了鉅變的幾人,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眼前的情況,就算是對面這陳大人為官清廉,可是也不至於這般,連後面的禮箱都未檢視,就直接翻臉抓人啊。
事情到了這般境地,趴在地上的張松,還是不想這般稀裡糊塗的就受制於人,因為方才軍刺一事老實了片刻的他,就開始高聲叫喝起來。
“大人,我等犯了何錯,我們冤啊!”
“我等縱使今日擅離衛所,可是也不至於遭受這般對待吧?”
張松在這邊呼喊了兩句,一旁聽到動靜的孫舉,看到張松這還不罷休的模樣,卻沒有勇氣再去效仿他,乖乖的跪在一旁,一動不動。
而一旁的張松也很快現,這群人中,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在喊冤,其他眾人,彷彿就像啞巴了一般,見到這一幕的他,忍不住回身對著眾人低聲怒喝道。
“你們都他麼的幹什麼,難道非得刀架到脖子上,你們才知道好疼嘛!”
張松對著眾人低聲怒吼完這句話之後,又要繼續衝著對面喊冤。
可是這次的他則是沒那般幸運了,已經把在場所有將官都制服的西苑士卒,聽著面前這人還在不停叫喚,上去對著脖頸就是一槍托下去。
張松的話語還未待喊出,腦袋就‘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直接不省人事了。
而做完這一切的西苑士卒,回身又朝著老實跪伏在地上的眾人掃了一眼,見到沒有其他刺頭出現之後,直接跑去和朱厚照等人彙報去了。
這邊得到彙報的朱厚照,縱馬走到了這群人的對面,看著跪了滿地的眾人,視線一轉,朝著他們身後的那些箱子望去,道。
“去,把那些箱子開啟。”
得到命令的西苑士卒,快步的跑了過去,到了箱子近前,直接將那箱子一個個的打了開來。
而隨著他的動作,一箱接著一箱的銀錠開始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朱厚照在遠處看著這些規整雪亮的銀錠,不知怎地,腦海之中所浮現的,確實那兩處衛所糜爛的景象。
這就是喝兵血所得嗎?
想到此處的朱厚照,神情變得冷峻的同時,更是連過問都懶得過問,直接對著一旁的陳遠喊道。
“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