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一下子開始變的詭異起來。
一旁的農戶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眼下這事,不應該是他們和對面那勳貴家奴僕之間的矛盾嗎?
怎麼這麼會的功夫,自己這方怎麼好像成了看熱鬧一般的存在了呢。
而在遠處的朱厚照等人,此刻也是皺眉看著前方的一切。
方才朱厚照在看到姜三千戶開槍示警之後,就從身旁派了幾個小旗過去幫忙。
可是看著對方那沒有絲毫懼意的模樣,朱厚照也越的惱怒起來。
不就是一個皇親國戚嘛,於國無用的東西,居然還這般狗仗人勢。
想到這裡的朱厚照,也不願再在遠處繼續這般旁觀下去,直接驅馬就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這邊的姜三千戶,也才剛剛對著週三等人傳達完朱厚照的話語。
忽聽到姜三千戶說出這般話語的週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然愣在了當場,片刻之後,回過神來的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朝著一旁的打手問去。
“他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嚴懲不貸的話語?”
一旁的打手聽到週三的問詢,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
而已經確認方才自己沒有聽錯的週三,轉過頭來的同時,更是一臉敬佩的朝著對面的姜三千戶望去。
要知道方才他已經把話語說的很清楚了,可是對方居然還是這般給臉不要。
這明顯就是不把慶雲候放在眼裡啊。
週三看著對面那已經端起的燧槍,想了想之後,乾脆根本就不再搭理姜三千戶,轉而將目光朝著姜三千戶的身後望去。
在遠處,朱厚照等一行人,正在縱馬朝著這邊奔來。
片刻之後,朱厚照驅馬到了近前,一直站立在最前面的姜三千戶,自覺的往朱厚照身旁一站,讓出位置的同時,更是護衛在朱厚照的一旁。
“吆,這位大人終於上前來了,你這手下膽子大的很啊,居然連慶雲候的面子都開始不給了。”
這邊的朱厚照才剛剛停下駿馬,對面的週三就開始陰陽怪氣的衝著朱厚照吆喝起來。
可是對面的朱厚照,就仿若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一般,別說接話了,就連視線都沒往週三身上看上一眼。
到了近前的朱厚照,先是掃了一眼眼前的情況,接著朝著對面的那些農戶望去,現場看了一遍之後,才對著身旁的姜三千戶問道。
“怎麼回事?”
朱厚照此言一出,對面的週三仿若受到了羞辱一般,臉色變得通紅的同時,更是恨恨的朝著朱厚照望去。
原本在週三的心中,就算面前這姜三千戶不明白其中利害,身為他家大人的朱厚照總該知道一些吧。
所以此刻見到朱厚照不搭他話,週三雖然惱怒,可是卻依舊一臉傲然的站在原地,他在等,等朱厚照知道他家主人身份,衝他道歉的那一刻。
而這邊的姜三千戶,聽到朱厚照的問詢,直接就答道。
“稟告公子,卑職過來之時,兩幫人又要動手,卑職喝止不起作用,所以也就開了槍。”
“而對面的農戶,在卑職開槍之後,聽卑職的勸解退了回去,剩下眼前這幫人。”
“上前就跟卑職說這是慶雲候的田產,言裡言外讓卑職不要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