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這搶水的事情耽擱,朱厚照等人接下來的巡查,也順勢加快了許多。
到了後來,朱厚照更是和眾人在現場就開始合計起來,商量著未來如何佈防,怎樣杜絕玻璃的丟失。
而且朱厚照在和眾人商議過後,還覺了一個好事,那就是因為新建船廠等事,原本還需要偷偷摸摸進行的佈防工作,居然因為這玻璃防盜一事,而開始變的名正言順起來。
到了最後,朱厚照提議,反正這木板房的建設已經停止,乾脆就用那剩下的木料,直接圍著這要興建大棚區域的外圍,開始建造哨塔吧。
到時候在幾個哨塔之間,安置一個流動巡查的小旗,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解決掉兵力不足的窘狀,還能更好的將這大棚基地防衛起來。
聽到朱厚照這般話語,眾人在思量了一番之後,更是紛紛表示贊同。
就這般,一行人一邊商榷著未來天津衛大棚基地的規劃、防衛一事,一邊慢慢的朝著天津衛城的方向折返回去。
殊不知在離眾人遠遠的地方,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正悄悄的跟在朱厚照等人的身後,小心的跟隨著。
這人就這般遠遠的吊在後面,直到後來朱厚照等人返回到了天津衛城,這人才開始加快步伐。
因為進城之後,城中行人眾多、且路口繁多的緣故,這人也就稍稍跟緊了一些,這般小心的跟隨,直到隨著朱厚照等人進入兵備府衙才終止。
而這人在看著朱厚照等人進入府衙之後,並沒有離開。
站在門口街道拐角的他,又在門外等待了半天,見到進去的眾人沒有再出來後,這人才快的轉身離去了。
沒過多久,一個易裝過後的西苑士卒,快步跑回了府衙,一番通報過後,更是直接朝著廳堂跑去。
而在這廳堂之中,方才前去視察大棚場地的眾人均都在此。
西苑士卒進入廳堂之後,當先跪下行禮,直接對著朱厚照說道。
“稟告殿下,那人從這府衙之外離開後,就朝著西門那邊去了,最後進入了西門附近的一處院子,卑職和四周的百姓打聽了一下,那裡據說是慶雲候在天津衛的府邸。”
彙報完的西苑士卒,就跪在一旁不再言語起來。
朱厚照聽到這西苑士卒所言,頓時就樂了起來,口中更是調侃的說道。
“本宮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這幫惡奴到是膽大,看這模樣,是不是想查清咱們落腳的地方,然後讓這慶雲候出面教訓咱們啊。”
一旁的眾人,聽到朱厚照這般調侃,紛紛笑出聲來,一想到當這慶雲候興師動眾的找上門來,結果卻碰到太子殿下在此,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的他,該是什麼反應了。
而一旁的陳遠,在笑過之後,卻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想了想之後,對著眾人說道。
“據我所知,這慶雲候好像是不在天津衛,我來天津衛之前,蕭公公曾給我看過這天津衛的一些資料,按著那些資料上所寫,似乎這天津衛的田產和家業,一直都是慶雲候的長子在幫著他打理。”
聽到陳遠這般一說,在一旁的朱厚照順嘴就接了下去。
“他長子叫什麼?”
“周瑛,也是個囂張跋扈的玩意,不是個好東西。”
陳遠還沒待回答,一旁的張侖就直接一臉不屑的說道,言語之間更似好像對這周瑛偏見頗深的模樣。
聽到張侖的話語,朱厚照更是好奇的朝著張侖望去,心中猜測張侖為何這般語氣的他,沉思了片刻,到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