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和蕭敬兩人。
在聽到朱厚照的這般解釋。
再加上籮筐外面的風向，甚是好捕捉的緣故。
所以兩人很快就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前迷惘的一切，也漸漸有了撥開雲霧之感。
只不過。
這般解惑的感覺，並未讓蕭敬沉溺太久。
很快回過神來的他，眉頭微微皺起的同時，臉上更是露出疑惑的神色。
現在刮的是什麼風？
南風！
現在是什麼季節？
寒冬時節啊！
大冬天的不刮北風, 刮南風。
再聯絡上太子殿下在今晚出宮的舉動，這不是很奇怪嗎？
天時難變，冬季刮南風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
若說這是巧合，蕭敬萬萬不能相信。
所以。
剛剛因為朱厚照解釋而有些放下心結的他，現在在想到這風向的問題後，已經熄滅的小火苗又開始讓熊熊燃燒起來。
他現在甚至開始暗暗猜測，會不會是太子殿下，也或者是這東西, 還有什麼驅風的秘法, 要不然如此反常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現。
蕭敬眼珠子鼓溜溜的亂轉，數次想要開口問詢的他，到了嘴邊的話語還是忍了下來。
無他。
殿下方才那般說，已然表明了他不想多言的態度。
自己這個時候若是不知道深淺繼續問詢的話，討不到好處不說，甚至還會得到另一個謊言。
既然如此，自己還問他幹什麼。
反正殿下已經說了，等過了一段時間會交給東廠使用，到了那時候自己再好好琢磨就是。
蕭敬還不信了，憑藉自己這聰明的腦袋，還能琢磨不出這裡面的歪歪繞繞。
蕭敬思緒至此，波動的心絃也漸漸平復下來。
就在他不斷點頭，露出一副瞭解明白的神色時, 一旁的姜三總兵漸漸皺起了眉頭，一臉迷惘的朝著外面望去。
沒錯。
姜三也是後知後覺。
注意到了這風向的問題所在。
只不過和蕭敬不同的是，他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在察覺到這一反常的事情之後，疑惑的目光看向朱厚照，拱手問詢道
“末將斗膽，敢問殿下，這南風的事情……您是如何知道的呢？”
姜三話語一頓，滿面疑惑的他，繼續補充道
“末將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在乾清宮殿前廣場上，因為四周宮牆的遮擋，基本處於無風的狀態，而且末將也未見到殿下安排哪個奴婢去檢視風向，所以……”
“末將甚是疑惑，這風向……殿下難不成早已知道了?”
蕭敬聞言，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小眼睛緊盯著對面的朱厚照，心中充滿了忐忑和期待。
忐忑的，自是不知道殿下會不會如實說出答案，至於期待，則是希望殿下能說出真實的答案，不要用兒戲之語糊弄他們就是。
蕭敬屏息靜氣，目光不敢移開朱厚照分毫。
另一邊的姜三, 依舊還是滿面疑惑, 弱弱的看向朱厚照，不知道自己這句問詢，到底是該不該問。
而就在兩人的注視下，朱厚照先是一愣之後，接著直接笑了起來，笑語道
“姜三，你這是糊塗了吧？”
“之前送到你們虎賁軍營地的那人，你忘了嗎？”
嗯?
朱厚照此話一出，對面的姜三頓時愣在當場，腦海中更是在快思索，殿下所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至於一旁的蕭敬，此刻可謂是震驚萬分，殿下這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