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顧清清的情況跟老同學提了一下，他馬上表示要帶著兒子過來看看。最後為了掩人耳目，決定端午節來最合適。
在外人眼裡，他們就是來走親戚的，沒誰會知道他們是來瞧病的。
顧清清仔細打量了一眼杭默然的五官，特別是眉宇間的那絲灰色氣息，不急不緩地說道“如果我看得沒錯，你的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魂魄。白天他不敢把你怎麼樣，到了晚上，他就會攻擊你的識海，想要搶奪對你身體的控制權。”
這種無稽之談，把在座的陳章和冷紅文都嚇住了，唯獨瞭解顧清清的江靖遠，知道實情的杭家父子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良久，一直靜靜看著顧清清的杭默然才問“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這裡。”顧清清指了指自己的眉宇間，“他一直盤桓在你的這地方。只是他很虛弱，魂魄不全，否則你早就被他控制住了。”
杭仲文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轉瞬即逝，心底卻是震驚的難以置信。冷紅文跟他提起顧清清的時候，他並沒有太當回事。
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態度來的，沒想到她僅僅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兒子遇上的事，實在神奇。
世上真的有玄醫？不用打針吃藥就能將人的病治好，玄幻無比的醫術？
兒子所在的單位也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卻從來沒聽說過玄醫，這是第一次見識。
杭默然同樣心裡吃驚，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而是直接問“有什麼辦法可以將他驅趕出去？”
冷紅文和陳章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生怕呼吸重了，漏聽了顧清清的回答。這種事他們也是頭一回見，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居然真的有魂魄這種東西，不是一直在宣傳要相信科學嗎？看來科學好像也不是那麼靠譜。
連魂魄是什麼都解釋不清。
江靖遠感覺到杭默然身上散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禮貌，他心底不悅。
求人看病還這麼拽，活該被鬼上身。
既然不信任他家清清，為什麼還要來？乾脆待在家裡好了，害他連帶清清看龍舟賽的計劃都泡湯。
杭默然身上那股子瞧不起人的架勢，顧清清也看出來了，她沒有計較。也許他被折磨得快要瘋掉了，找不少人看過都沒啥用，對她自然尊敬不起來。
生怕她也是個沒用的，白白浪費他的時間。看得出來，杭家父子倆，兒子似乎比較有地位，有話語權，父親倒像是個陪襯。
“得看起因是什麼。”顧清清半點不怵杭默然的氣勢，神情淡然，“這種事，一般都講究個因果。他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好好想想，事前，你都幹了些什麼。”
杭默然心中一凜，雙目精光外洩，死死盯著顧清清，一句話不說。
彷彿剛剛的話，已然冒犯了他。
顧清清與他的視線相接，半點不退卻“如果你不說，我沒辦法為你找到因果，更沒辦法勸他離開。是要自己的命，還是要別的，好好考慮。”
冷紅文額頭冒出了冷汗，心裡叫苦不迭。媽呀！他沒事瞎好心個啥，老同學的兒子可是在特密單位工作，接觸到的東西怎麼能隨便往外說？
他要是聽了，會不會有事？他就一中學校長，眼看再混幾年就退休了，犯不著在這個時候招惹麻煩。
陳章卻沒這麼多顧慮，他根本不知道杭默然是什麼人，就覺得他一個病人，在醫生面前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