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不解風情這方面,小喪屍有自己十分獨到的操作。
她還以為——歐文在她面前彎腰、低頭、攤開手掌,是跟她討要小番茄呢!
歐文先是一陣錯愕,隨即笑了笑,將凌依遞過來的小番茄放入口中,眉眼彎出勾人的弧度
“謝謝這位可愛的小姐,把自己喜歡的小番茄都分給我了。那,作為交換,是不是我也應該把自己喜歡的舞會時光,分你一半?”
說著,便眼疾手快地一拉,凌依手上原本捧著的番茄瞬間撒了一地,整個身子被一把拽到歐文面前。
琥珀色的眸子瞬間放大,閃爍出勾人的意味。
“如果舞會只吃小番茄的話,可是會被當成小朋友的哦。”歐文慢慢俯下身子,尾音上揚,呼吸聲噴灑在凌依的耳邊,“不如,我來告訴你,舞會這種場合,作為大人應該做什麼?”
正當歐文的手將要落在凌依的腰上時,一個巨大的力量握住了他的手臂一把扯開。
傅以深一臉慍色,將凌依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側。
一個側身,將自己的身子護在她的面前。
氣場,攜裹滿滿的佔有慾。
鋪天蓋地,不容侵犯。
歐文聳聳肩,表情戲謔“原來是剛剛那個老帥哥啊……不知道,你和這位可愛的小姐是什麼關係?”
說起來,對於傅以深怎麼形容他們的關係這件事情,凌依內心並沒有太高的期待。
畢竟之前許多次,傅以深也沒有講清楚。
她,終究是養在他家裡的一隻,不能見光的小喪屍罷了。
正當她垂下眼眸時,忽然聽到一句低沉有力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是,她的家人。”
凌依忽然一震,抬頭,迎上了傅以深微笑深情的眼眸。
他握在凌依腰上的手,甚至更用力地緊了緊。
這是,他關於主權的絕對宣誓。
這隻小傢伙跟他說過——小喪屍沒有家,但現在她有家,有傅以深。
所以,他便是她的家人。
傅以深重新抬眼,直面歐文,眼神裡有凌厲的驅逐意味,又補充了一句
“並且是家裡,唯一的男人。”
歐文攤攤手“ok,Fine,那就是監護人了。我只不過是想邀請可愛的小姐跳一支舞罷了,這位長輩。”
他不忘在“長輩”兩個字咬了重重的語氣。
“不過,監護人先生您也不能讓這位可愛的小姐在這個曼妙的夜晚,全程只吃番茄不是?”歐文探著頭問向凌依,“這位可愛的小姐,難道您想一直只做小朋友嗎?”
凌依愣愣地搖搖頭。
雖然她沒有聽得十分懂,但【小朋友】這個詞,是卡羅拉形容她的。
她不喜歡。
見凌依乖巧搖了搖頭,歐文的眼角染上了得意“監護人先生,您還不懂女孩子。畢竟代溝這種東西,還是比較難逾越的。您要不在這邊坐著,喝一杯養生的番茄汁,我自然會帶這位可愛的小姐,享受今晚的時光。”
歐文再一次伸出手,打算再次邀約凌依一起步入舞池。
只聽得“啪——”一聲,傅以深直接拍走了歐文的手掌“抱歉,她已經有舞伴了。”
凌依“??我怎麼不知道?”
音樂聲恰好響起,傅以深手臂一揮,凌依隨著他的動作一個旋轉,穩穩地落在他的懷裡。
他一隻手牽住她的手掌,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腰,兩個人停在了標準的雙人舞親暱姿勢。
傅以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落下“那你現在,知道了。”
凌依瞪大了眼睛“你不是不會……”
沒記錯的話,剛剛他才用【不會跳舞】這種拙劣的理由拒絕了卡羅拉。
“只是不會跟別人跳而已。”傅以深俯下身,聲音爬上凌依的耳畔,“我說過,科學家會的東西很多,我們以後,可以,慢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