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
不足一平方米的攝像頭監控盲區。
穿著白大褂的傅以深俯下了身,一場大膽且蓄謀已久的親暱,正在悄然生。
這件事,他也確實忍太久了。
她也是。
這幾日,他們明明時時刻刻待在一起,一個在玻璃屋內,一個在玻璃屋外。
這一吻,卻極其珍視而深情,像極了久別重逢。
傅以深的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頰,四周安靜得只剩下呼吸心跳的聲音。
凌依的手腳都被R組織的人綁在手術檯上,動彈不得,她只能微微弓起身子,以此表達她的眷戀與渴望。
眼見著這具小小的、弓起的身子,就要被手術檯的繩子勒出了淺淺的痕跡,傅以深連忙重新將她輕輕按了回去,同時將自己的腰彎得更低,加深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溫柔地揉了揉凌依被繩子勒住的手腕。親吻移到耳畔,用讓人聽不見的氣聲,酥酥麻麻地爬著
“別動,我來就好。”
他再一次重新貼了過來。
雙唇相碰時,凌依分明看見他眼中的情緒與欲求,如潮汐翻湧而來。
隨後,便是一場沉淪。
僅僅只是一個深吻而已,卻感覺所有的感官都被這樣洶湧的情緒淹沒。
半晌,傅以深抬起身子,輕輕咳了一聲,面色明顯隱隱約約帶了些潮紅。他努力透過呼吸調整著自己,繼續那種一本正經的陳述“初次血清採集,完成。”
凌依看著傅以深握著空空如也的針筒回到藥劑臺,假裝進行藥劑的調配,就忍不住想笑。
看來,傅以深那句需要她的特殊血清的話,大機率是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就說嘛,傅以深怎麼可能會用她的血清做原材料。
小喪屍可寶貴了。
怎麼可能拿來“培育”這個“不孝子”。
啊嗚,哼!
話說回來,她倒是也不知道,傅以深究竟是如何做到“復刻”技能?
那籠小白鼠究竟被傅以深動了什麼手腳,還有現在躺在手術檯上的歐文要被注射什麼……這些,都讓她無比好奇。
而那針藥劑,就這樣緩緩注入歐文的腦後,歐文明顯吃痛地顫抖。
傅以深挑了挑眉,直接毫不留情地往他的手臂上又懟了一劑麻醉……
那針管粗度,還有用力的程度……
嘶……看著就令小喪屍頭皮麻……
傅以深拔出歐文腦後的藥劑,在一旁的實驗手術記錄冊上不慌不忙地寫下“第一階段藥劑注射完成,需再次採集血清。”
凌依就差沒真的笑出聲。
這大概是她聽過的,傅以深想和小喪屍貼貼的、最冠冕堂皇的藉口。
傅以深再次走過來時,凌依故意別過臉去面對牆壁不去看他。
下一秒,潮溼溫熱的氣息直接灌入耳朵
“小傢伙。”
“我想你了。”
大概只有傅以深知道,在凌依轉過頭時,微微凌亂的長和露出的修長脖頸,他是有多想狠狠地“咬”她,像往常那樣。
一定是被小喪屍給不知不覺地耳濡目染、“同化”了。
明明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的想念,卻不能出聲,不能動作,只好一股腦兒地都傾訴這個繾綣的親吻裡了
“謝謝你,我的‘共犯’。”
“嗯,不能在看得見的地方留下痕跡。”
說起來【共犯】這個形容,是凌依說過的
【因為我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傅以深,明明就把人類放在心上的傅以深。】
【如果他們都不理解你,想要與你為敵,只要你一聲令下,甚至連命令都不用下,小喪屍馬上成為你的“共犯”】
一如現在。
不過他說的……不能留下痕跡……
是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