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走到我身邊,眼睛不住觀察著四周,嘴上問了一句。
“要不,你用天眼看看呢?”
我有些犯愁地摸摸腦門“這種開天眼的方式是最笨的,想再開啟,必須得過一個陽數之極。”
“那是多久啊?”
我苦笑一聲“九天。”
“哦。”
陳嘉顏輕輕點點頭,眼神中有些許失落。
其實,後面的話我沒說。
想見鬼不一定非得開天眼,如果能搞到牛眼淚或者犀香,也能見到他們。
不過,牛眼淚這東西模稜兩可,沒見誰用過。
至於犀香,那更別想了,不說價格,單數工藝的複雜都幾近失傳,不是我這種人能用的。
一面說著,我倆已經到了別墅門口。
等我回頭一看,這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竟起了大霧。
連不遠處的大門也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試探性地敲了幾下門,再側耳一聽,屋裡沒什麼聲音。
我手上一用力,推開這扇金色雕花門。
保險起見,開門的一瞬間,我朝著屋裡丟了一件陽極符。
這符一般是給新生兒貼在床頭的,幫孩子頂住產房的陰氣,可在這種環境下,它是最好的探路工具。
我看著符咒在火焰中慢慢蜷縮,直到化為灰燼。
直到這時,我才鬆了口氣,安全。
我往裡走了幾步,隱約看見沙上躺了個人。
“哎?”
我用桃木劍使勁戳了戳,這人一翻身,揉著惺忪地眼睛坐了起來。
這人正是王哥。
雖然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當他轉身的一瞬間,我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雪白的蕾絲連衣裙在他福的身材上顯得極其彆扭,密集的腿毛順著蕾絲鑽了出來。
我剛想跟他打招呼,可一看他臉,立馬把話嚥了下去。
綠眼影,紫嘴唇,肥嘟嘟的臉上畫著大塊的腮紅,最詭異的是,他那寸頭上,竟然掛著一個金色大卷的假。
陳嘉顏眉頭一皺,低聲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他。”
廢話,肯定見過,只不過他畫成這幅鬼樣子,親媽來了都很難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