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渾身呈醬色,瘦的皮包骨,兩個眼窩深深凹陷。
最詭異的是,他身上居然披著一件血紅色的斗篷。
難怪陳嘉顏說這屋裡的氣,和我身上的陰氣一樣。
這兩個小鬼,長得都差不多!
我指著劉志國,厲聲質問著“這玩意到底是啥?”
既然這是他供的,那他一定知道這是什麼。
興許,連同我身上的謎團,都有可能被解開!
“是,是……”
他現在已經哆嗦成一團,連話都說不利索。
我堵在門口的桌子突然被撞碎,巨大的慣性把我撞的東倒西歪。
碎裂的木頭橫飛,正好撞在我鼻樑上。
我回頭一看,心頭猛然沉下。
這門,頂不住了!
我一面穩住身形,衝著陳嘉顏高喊一聲“躲後面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陳嘉顏非但不退,反而迎面跑了過來,有點費力地把我拽了起來。
“讓我來!”
正說著,陳嘉顏三步並作兩步,飛撲上前,隨即從兜裡掏出一個手拿大棒的小木頭人,將其擺放在門口。
陳嘉顏往後一退,單膝跪了下去,兩手交叉,放在胸前。
陣陣咒語聲從她嘴裡飄了出來,那木頭人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像原地踏步一樣,咔噠咔噠的響動著。
說來也怪,這木頭人往這一戳,門外立馬沒了動靜。
我不禁感嘆一聲“這魯班術,還真霸道!”
然而,還不等我慶幸,那醬色小人直挺挺地飛來。
陳嘉顏背對著他,還不知道咋回事呢!
情急之中,我飛起一腳,踢在她屁股上,可還是晚了一步。
“嗷!”
醬色鬼嬰雖如枯槁,可一張嘴,那聲音堪比廣播喇叭。
尖銳的聲音讓我止不住的手腳軟。
而始終纏著我的鬼嬰像是有了感應一般,不顧牆角的安魂香,竟破窗而入。
我一把抄起桃木劍,直面迎戰。
我看似劍刃斜刺,實則虛晃一招,就在劍刃刺到他的一瞬間,我立馬調轉進攻姿勢。
這一劍,順著他胸口直貫後背,如同糖葫蘆一樣的鬼嬰不住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