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紀滄海的到來,劉山確實收斂的很多。
準確的說,是他每天都故意躲開我們,就連晚上睡覺,都比我早回來一會。
不過,我不敢放鬆警惕。
這老頭兒一肚子壞水,明的不行,估計又開始在背地裡使絆子。
紀滄海這人話不多,除了偶爾會問問我背屍的一些規矩,其他時間都在擺弄兜裡的那半截麻繩。
他倒是挺認真的學,可他畢竟是個門外漢,有很多的東西靠口述,也只能說個大概。
幾天後,我忽然接到了一個簡訊。
是陳昌明。
簡訊只有寥寥幾個字東西找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字裡行間,充滿了溫和。
我的不禁冷哼一聲壞事讓你幹絕了,你還在這跟我裝好人呢?
我盯著簡訊看了好久,並沒有回覆。
放下手機,我陷入了沉思。
從那個鬼嬰,一直到他頂著我名義借錢,又到我現在黴運纏身。
這一切,都是陳昌明在背後挖的坑。
我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那本書。
一個大膽的想法,漸漸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很果斷的陳昌明拉黑,準備放個長線,爭取一次就把魚撈上來。
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下午,我和紀滄海研究著北派道士的門路,書還沒開啟,門就開了。
我一抬頭,是陳嘉顏。
“你不好好在化妝間待著,跑這來幹啥?”
陳嘉顏捋了下頭,把目光看向紀滄海,眼中有些怯意。
“那個,我有事跟你說。”
看她這目光的一瞬間,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沒事,自己人。”
紀滄海往後退了幾步,隨即停了下來,滿眼感激地衝我點點頭。
突然,他站了起來,嚇得陳嘉顏猛地往後退了幾步,那神態分明像個受驚的兔子。
“你別怕。”
紀滄海對著陳嘉顏深鞠一躬“前幾天,對不起。”
陳嘉顏看看我,有些手足無措地回應一句“沒、沒關係。”
我趕緊走上前,輕輕拉住陳嘉顏的手腕“之前是誤會,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