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紀滄海沒搭理我,而是遞來一條幹淨毛巾,要給我擦身子。
我連忙擺手“可別,我受不起。”
他倒是沒放在心上,繼續往前湊著。
“劉山不說了嘛,得給師傅洗腳,我給你擦擦身子,不算啥。”
我趕緊接過毛巾,自己擦了起來“那是他的做派,我可受不起。”
“再說了,你叫我師傅,我受之有愧啊。”
紀滄海笑著白了我一眼“愧什麼啊?你教我本事,你就是我師傅。”
身上的水差不多沾幹了,我回頭又說了一句“今晚別回來了。”
“那我去哪?”
我猶豫了一下“實在不行,你先去歇腳的小平房將就一宿。”
紀滄海倒是不依不饒“那你得給個理由啊。”
“我……”
我長嘆一口氣“我碰上髒東西了,今晚八成得出事。”
“八成?那不還有兩成沒事嗎?”
我一下讓他氣笑了“你咋一根筋呢?”
一直到現在,他連屍體都沒碰過,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這件事。
難不成,在他眼裡,髒東西也是能用拳頭打死的?
“行了,別糾結了。”
紀滄海比我想的更樂觀,直接坐到我身邊“活的我都不怕,死了怕個蛋?”
“我跟你說,我到現在還是童子身呢!陽氣足,火力旺!”
我用力搓了搓臉,一咂摸牙花子“那你可記住了,無論今晚出什麼事,你都必須聽我的。”
“好!”
寒意襲來,我裹著被子也覺得快凍死了。
紀滄海只能把我放在窗臺上,讓陽光能照到我。
我順著窗戶往外一瞧,突然現拐角處有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正和我對視。
腳後跟不沾地,是鬼!
我把窗戶開啟,從東面看到西面,這一條小路上,至少十幾個鬼!
臥槽!
什麼情況?我開天眼了?
很快,我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打消,這個東西是講機緣的。
“呼!”
一陣熱風撲到我臉上,我不禁把被子裹了裹。
好他媽冷。
突然,我覺得一陣電流從頭皮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