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疼痛讓我忍不住齜牙咧嘴。
我四下看看,屋裡空無一人,我試探著喊了喊紀滄海的名字。
“嘭!”
紀滄海一臉慌張地衝了進來,直接走到我床邊。
他慌張的神色讓我感到陣陣不妙。
當初王巨領著一幫常春會的人,把我們仨圍在了喪葬鋪子,我都沒看見他這副表情。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出啥事了?”
他一點頭,我心頭一沉。
“你跟我說說?”
“睡到半夜,你像夢遊似的,光著腳出門了,一直到了停屍房。”
我嚥了咽口水“然後呢。”
“然後,你就鑽進去了,你還把門鎖上了。”
“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等你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溼漉漉的。”
一瞬間,我如遭雷擊,腦子蒙。
按照紀滄海的描述,我絕對不是中邪的狀態。
中邪的人不是沒有意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事我越想越後怕,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簡直是匪夷所思。
如果一個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這事有多恐怖,不言而喻。
“還有更邪門的!”
紀滄海我把衣服扯開,露出肩膀,一塊巴掌大的淤青赫然出現在他黝黑的面板上。
我愣了好一會兒,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
“是我打的?”
“嗯。”
他一轉身,把後脖頸對著我“還有這。”
這聽起來就是扯淡啊!
紀滄海是常年在八角籠搏命的人,我哪有本事能傷他?
“也就是說,後面的事兒,你都不知道了,是嗎?”
見他點頭,我顧不得腳上的傷痛,穿著鞋直奔保安室。
然而,保安隊長見到我,簡直和看到鬼似的,嗷的一嗓子就竄了起來。
“你、你是人是鬼啊?”
說話間,保安已經把腰間的電棍抽了出來,不斷地往後退著。
他如此激動的反應讓我更是心裡沒底兒。
“大哥,放心,活生生的人。”
我把手舉了起來,輕聲勸慰道“我知道昨晚出了點問題,我來看看監控。”
保安回頭看看窗戶,一翻身直接跳了出去。
隔著窗戶,他大喊一句“你自己看吧!我就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