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區是典型的老破小,應該是2o世紀初的產物。
樓道狹小不說,處處還堆放著雜物。
這女人在前面狂奔,猛地被走廊裡鹹菜缸絆了一下,包裡的物件稀里嘩啦地往下掉。
她立馬彎腰,胡亂地把東西裝進包裡。
而散落在拐角處的一張寸照,卻被遺落在了灰塵裡。
我撿起來一看,照片上是個女孩。
娃娃臉,齊劉海,臉上帶著幾分貴氣。
嗯?
這照片上的女孩,好像和那個女鬼有點像啊。
我把照片捏在手裡,隨著她跑了上去。
爬樓梯本來就是個力氣活,幾分鐘以後,我已接近力竭。
幾分鐘後,終於看見八樓的門牌。
然而,在我開門的一瞬間,我腳下突然一空。
本能之下,我一把抓住門框。
我往下一看,心裡猛然一抽。
我看似是從房門裡走了進去,實際上,我是被鬼迷了眼!
此刻,我正掛在八樓盪悠悠!
張悅面色變得陰冷,高高聳起的顴骨像是一把尖刀,腮上的咬肌隨著她說話而顫動。
“死道士,你管的事太寬了!”
雖然她現在的神態和剛才判若兩人,但她說話聲音十分正常。
她沒有被鬼上身!
我忽然有點蒙,這什麼情況?
八樓的風很大,我只能靠著兩隻手撐住渾身的力氣。
幾隻不知名的鳥兒,從我耳邊撲騰著飛過。
我低頭一看,地上的人群已變成了螞蟻。
萬一掉下去,至少是個高位截癱吧?
我穩住心神,迎風大喊道“多大個事,值得你背上一條人命?”
張悅冷笑幾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多事啊!”
她緩緩蹲下身子,用力扒開我每一個手指。
我看著白的關節,牙縫裡擠出一聲怒吼。
“啊!”
瀕死之前的勇氣,往往能創造的奇蹟。
我腰上爆出一股怪力,用力往上一甩,把自己重新甩進陽臺。
“嘭!”
我一點沒客氣,轉頭一道窩心腳。
張悅雖然給我使了個絆子,可她畢竟是女流之輩,根本挨不住這一腳。
此時,我忽然覺得身後一陣邪風。
我想都沒想,舉著菜刀回頭就砍。
“呲!”
我回頭一看,那面色鐵青的女鬼,正在我身後張開雙手。
菜刀在她胸前劃過,幾乎把她砍成透明的兩截兒。
我拿著菜刀指著她鼻尖,低喝一聲。
“你手上要是沾了人命,下輩子別想託生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