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瞬間,我想起的是我媽。
如果我在那時候足夠強大,陳昌明萬萬不敢下此毒手。
母憑子貴這件事,我沒能讓我媽體會到。
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和不甘。
而我變強目的,也僅限於我和我身邊的人,能踏踏實實吃上一日三餐。
饅頭怎麼也不如肉好吃,對吧?
紀滄海深嘆了口氣“是啊,不被人欺負。”
他又感嘆了一句“好人難當。”
“錯,是濫好人難當。”
我立馬糾正一句“沒有金剛手段,就保護不了你的菩薩心腸。”
“你就沒想過,萬一他只是口頭糊弄你,你豈不是竹籃打水?”
我幾乎沒猶豫,脫口而出道“他不敢。”
“我今天幫了他的忙,這是因,他不還,他就是欠我的。”
有句話說得好騙僧騙道,雞飛狗跳。
可千萬別想著佔道士便宜。
“你說,那劉浩好歹是個做生意的,看起來百精百靈的,咋一看見張悅就跟弱智似的?”
我一咂摸牙花子“你問題咋這麼多?”
“那我多跟你學點本事,以後也能幫上你啊!”
我不禁回想起張悅那張臉,嘆息道。
“那女人天生一股子媚勁兒,一般男人可抗不住。”
一路走,我倆一路聊。
到了宿舍,我倒頭就睡,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和紀滄海在弔唁堂收拾著雜物,館長踱著步子走了過來。
說實話,我不怕鬼,但是我看見館長真打怵。
他找我,基本上沒啥好事。
我趕緊陪著笑臉,回頭打了個招呼。
“早啊,館長。”
“早早早。”
館長一臉堆笑地看著我,把一個塑膠袋放在我面前。
“給你拿點東西。”
嘿!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我趕緊道著謝“哎呀,無功不受祿,這多不好意思。”
“你太有功了。快看看吧。”
我將信將疑地開啟袋子,裡面是一盒盒藥。
我拿起來一看,還都是止瀉藥。
“這……”
館長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我聽保安說了,你最近腸胃不太好。”
好傢伙,在這等我呢?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個月就8oo塊錢,總往外跑啥?”
我忽然有一種被現在抓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