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做起來並不難,我和紀滄海帶著陳嘉顏,匆匆趕完身後的墓地。
現代的墓地,都是用密封膠封住了墓門,想破開只能用蠻力。
好在有紀滄海,大理石在他面前根本沒什麼防禦力。
幾錘子下去,骨灰盒顯露在眼前。
陳嘉顏本來就懂一些驗屍之術,辨認骨灰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這是個細活,需要不斷比對再做判斷。
一直到了太陽下山,兩盒骨灰才算分揀完畢。
我把石匠喊來,重新封上墓門,便和他倆下了山。
哪知門口的車隊並未離開,我再一看,館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還沒走,這是等我呢?
我深知程遠是個危險人物,讓紀滄海帶陳嘉顏先走,我自己去會會他。
推開門,程遠靠在沙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雪茄。
館長一腦袋淤青,哆哆嗦嗦地跪在他面前。
看這樣,門口的光頭大哥剛才也沒閒著。
“程先生。”
我站在門口打個招呼後,直奔主題“事情辦好了。”
“哦。”
程遠不輕不重地點點頭“怎麼信你?”
“明天早上,你給家裡打個電話。”
“好,那就等到明早。”
讓我沒想到的是,程遠就這麼在沙上坐了一宿。
館長就更慘了,連站起來的資格都沒有。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程遠給家裡人打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他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和你說的一樣,確實恢復正常了。”
說完,程遠把目光對準館長,手機猛地砸在他臉上。
“如果沒人告訴我,你是不是真準備拿我當傻逼玩?”
館長癱在地上,鼻涕眼淚一起下,只是不住作揖,口中哀求。
程遠面無表情地踢開他,轉身點上一根雪茄。
“程老闆,咱倆之前說的事……”
他用力伸了個懶腰,並沒有搭理我,又一次把問題拋給館長。
“你讓我全家都痛苦,我不能讓你這麼舒服,我要讓你每天都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