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陳嘉顏疾走幾步,擋在我面前。
“王會長說的,應該是我,我也確實沒啥大本事。”
“要不,就你倆去吧,這錢我就不賺了。”
她之前和我說過,她最怕的就是再做拖油瓶,聽到王巨的話難免往自己身上想。
我想都沒想,直接把她後面的話打斷。
“仵作驗屍這種能耐,我和紀滄海可不懂啊!這事離不開你!”
陳嘉顏半低著頭,喃喃道“驗屍這種事,也用不上啊。”
“話別說滿了,保不齊啥時候就能救命!”
“可不唄。”
紀滄海很有默契地接住話茬兒。
“你別有心理負擔,你就當跟我倆作伴了。要不你在家待著多無聊啊!”
好傢伙,他愣生生把陳嘉顏說成湊數的。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前半句說的挺好,後面咋不說人話呢?
他這人本來就不善於表達,也不怪他。
紀滄海一歪頭,看向我“你別用那眼神看我啊。”
“哎呀!”
“我嘴笨,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好好,可以閉嘴了。”
我趕緊把他的攔了下來,生怕他再口吐蓮花。
“既然綁在一起了,那誰都別怕麻煩,也……”
不等我說話,紀滄海先接茬“也別怕死。”
“對!”
半晌兒,陳嘉顏再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已有了一抹光。
“我一定不當累贅!”
回去的路上,我把程遠和殯儀館的事全盤托出。
可有一點,要絕對保密。
讓我比較詫異的是,他倆並沒有太多興奮,反而憂心忡忡。
特別是陳嘉顏的一句話。
“我們算不算巧取豪奪?”
紀滄海對此倒是一臉滿不在乎“賺得錢也沒落進咱口袋,咱仨只不過活的舒服點。”
“不傷天害理,也不欺負人,沒啥不行的。”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我把想法和計劃全盤托出。
客觀的說,殯儀館只是一個空殼子,看似夠我們遮風避雨,實則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