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們趁著夜色潛入工廠。
臨出門之前,我找陳嘉顏要了幾縷頭,又在院子裡架起一口油鍋。
江湖上的一些飛賊,都會隨身帶著一種叫啞糰子的東西。
這東西做起來也簡單,用白麵摻上香油,弄成糰子狀,再把女人的長頭包裹在其中。
把這糰子放在油鍋裡炸到半熟,撈出來晾涼,這啞糰子就算做成了。
雖說這東西做起來不難,但用處極大。
到了工廠,我們翻上牆頭,我把啞糰子掏了出來,用力往前一扔。
“啪嗒”
糰子落在地面上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片刻後,不遠處傳來爪子摩擦地面的聲響。
我抬頭一看,幾隻體型高大,通體黝黑的狼狗,已出現在牆根。
紀滄海趴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這狗不對勁。”
“怎麼說?”
“你看他眼睛,是紅色的。”
頓了頓,紀滄海又補了一句“你記得上次在八角籠裡見到的藏獒吧?他們也是紅眼睛。”
“你的意思是,這也是藏獒?”
紀滄海有些凝重地搖搖頭“那群狗,是嚼屍體長大的,所以眼睛才變成血紅色!”
聽到這,我登時抽了口涼氣。
難不成,常春會的人,已經變成了狗糧?
只要是被毛戴角的動物,骨子裡都帶著野性,一旦吃過帶血腥的東西,野性會一不可收拾。
以前在街頭設下鬥狗攤的手藝人,基本逢鬥必贏。
就是因為他們的狗,常年吃的是屍體肋下三尺肉,自然兇猛無比。
“吧唧。”
此時,為的狗一口叼住啞糰子,三口兩口的就往下吞。
我不禁暗自清醒起來,多虧有這東西在!
糯米麵黏,狗吃了張不開嘴,那團長頭會纏在它嗓子眼裡,一點聲音都不出來。
不過,這種東西不會傷它們性命,一會走的時候,我幫它們解開就是了。
幾隻狼狗了瘋一樣原地轉圈,可就是一點聲音都不出來。
我們仨大搖大擺地翻了進去,幾隻狗還想張嘴咬,可一切都徒勞。
前後看了看,始終覺得那一片油氈布達成的棚子很奇怪。
只要是廠房,最怕的就是火災,而油氈布又是典型的防水不防火,甚至屬於易燃材料。
在這擺上一排這東西,這不是扯淡麼?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