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接連幾天,我畫了很多符,把必要的法器準備好。
紀滄海不知道從哪弄來個沙袋,每天砰砰打個不停。
比較讓我頭疼的是陳嘉顏,每天至少問我一次,木頭到底什麼時候能到。
正當一切都準備的熱火朝天時,我宿舍裡的對講機突然傳來嘶嘶啦啦的聲音。
“陳哥,有人找你,獨臂,是個胖子。”
紀滄海停下手上的動作,打趣道“送禮還真有用啊,都叫上陳哥了。”
所謂,煙搭橋,酒鋪路,笑臉相迎,人情世故。
自從上次我給幾位保安兄弟送了點菸酒,對我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
這倒不能說人家勢利眼,人情往來,本就如此。
生在俗世,自然要做個俗人嘛。
我收起我符紙,把毛巾丟給紀滄海“別貧了,跟我去看看。”
等見了面我才知道,這人是猴子。
許久不見,猴子胳膊上的紗布還沒撤下去,臉上也不見什麼血色,左臂下面還架著拐。
特別上那件髒兮兮的藍色短袖,讓他看起來格外狼狽。
猴子狠狠抹掉臉上的汗珠子“又見面了。”
我對這他壓根就沒什麼好感,可他上門了,肯定是有事。
我回頭指了指弔唁堂“進屋說吧。”
“不用,幾句話,說完就走。”
猴子歪頭蹭了蹭自己臉上的汗,給髒兮兮的短袖上增了一道亮麗的汗漬。
“我這胳膊,得有個說法吧?”
我狐疑地看著他,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王巨答應給你錢了,你還找我幹啥?”
“王巨?”
猴子一臉不屑地撇撇嘴“他都自身難保了!常春會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等他倒了,我找誰要錢去?你也別廢話了,今天你得把錢給我。”
看來,常春會要變天的事,已經徹底傳開了。
否則猴子不會上門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