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從心底泛起寒意。
從進門開始,連陳昌明的影子都沒看見,我們就差點著了道。
如今連王巨也慘遭毒手,其他人更是不知所蹤。
“哎!”紀滄海在背後喊了我一句“你看啥呢?”
我嚥了咽口水,對著他招招手。
當我把手指向王巨的時候,紀滄海整個人都傻了。
沉默了片刻,紀滄海問了一句“要不要救人?”
“我估計,常春會的人,現在都在繭裡。”我站在原地,陷入了極度糾結。
“想救人,就得把繭刨開。只要一開,還有有更多的腐蠅衝出來。”
我回頭看看,龜甲上面蒙的銅皮,上面佈滿了凹凸不平的啃噬印記。
連淬過火的銅皮都被啃成這樣,如果把這麼多繭都刨開,我們根本沒有活路。
我回頭把手伸向紀滄海“給我根菸。”
我猛抽了幾口煙,尼古丁的湧入讓我腦子獲得短暫的清明。
“救,一定得救。”
我把菸屁股隨手扔了出去,狠狠踩滅。
紀滄海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也想救,可結果已經能預料到!”
“搞不好,咱們都得扔在這!”
我吐出最後一口煙,點點頭“天塌了也不能慫!”
“往小了說,是陳昌明把常春會幹翻了;往大了說,這是外夷對道教的踐踏。”
“我往後退一步,都對不起這些年唸的經!”
轉頭我看著陳嘉顏“把你身上所有裝備都給我。”
我接過她揹包,只給她留下一個龜甲盾牌,剩下三個天機筒,都被我揣進兜裡。
臨走的時候,我趁著陳嘉顏不注意,奔著她後頸來了一記手刀。
見她陷入昏迷,我也放心了。
路過紀滄海身邊的時候,我對著身後呶呶嘴“別跟著我,她更需要你。”
紀滄海眉頭一皺,指著我鼻尖“你他媽又要自己當英雄?”
“傻逼。”
我笑著罵了一句,順手從紀滄海的後腰摸出匕。
見紀滄海滿臉複雜,我用力的拍拍他肩膀。
“後面不一定還有什麼事呢,你要是不想咱們全都撂這,你就儲存實力!”
如果沒有橫生節支,興許我們已經光明正大地幹垮陳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