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入口,肯定有人把守。
至於我們身後,是一片漆黑,只能聽見點水聲。
我們身處在下水溝中間段,不知何去何從。
他既然給我留了生機,就肯定會告訴我往哪跑。
突然,我想到牙叔臨走時的那句話。
“西南大路你不走,偏偏往死奔東來!”
起初我聽這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現在終於明白了!
西南大路,是人死以後往酆都城走的方向。
他在暗示我,往西南走,只有死路一條!
奔東來!
興奮之中,我脫口而出喊了一句“東面!”
紀滄海抬起手腕,盯著手錶,指了指身後“是這!”
我幾乎沒猶豫,抬腿就要走。
保險起見,紀滄海開路,我斷後,保著陳嘉顏在中間。
剛走了幾步,我忽然現水裡多了一抹紅線。
我順著往前一看,立馬停住腳步。
“二海!”
紀滄海貓著腰,一臉懵逼地轉過身。
我把聲音壓得很低,指了指水面“你紅褲衩掉色!”
“萬一有人追來,肯定被人現痕跡!”
“臥槽。”
紀滄海身子一矮,立馬蹲下身子,隨即看向昏迷不醒的小龍身上。
很快,他三兩下把小龍的褲子扒了下來,套在自己身上。
鮮豔的紅褲衩隨著水浪飄飄浮浮,看得我五味雜陳。
誰能想到一個打架不要命的人,會穿如此豔麗的褲衩?
可能,這就叫鐵漢柔情吧。
隨著我們腳步的加進,水聲越來越大。
幾分鐘後,一個半人高的水泥排水管,出現在我們面前。
紀滄海捂著鼻子罵了一句“媽的,這是下水道啊!”
嘖。
我隨手把短袖脫了下來,沾溼以後捂在陳嘉顏鼻子上。
她身上一抖,隨即扭頭看著我。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保不齊裡面有沼氣,捂著點沒壞處。”
雖然光線不強,可我還是看見了陳嘉顏臉上那抹羞紅。
紀滄海正撅腚貓腰地看著路,突然回頭盯著“你就不管我死活了?”
我忍不住揶揄幾句“把你紅褲衩撿回來,自己捂著!”
這麼互相調侃幾句,氣氛倒是不那麼沉悶了。
還沒走幾步,我突然感覺水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