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我腦海中瞬間浮現桃子的臉“也不算交集。”
牙叔兀自點點頭,轉頭從床下掏出幾件長褂子,放在我腿上。
“先將就著穿一下,好歹暖和。”
“行了,天快亮了,走吧。”
牙叔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蠟燭,將其點燃。
橙黃色的暖光瞬間跳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倒影。
我不禁有些疑惑,剛才說了那麼久,他都沒掌燈。
現在怎麼要走了,還把蠟燭燃上了?
等我們都走出了門,牙叔回頭把蠟燭扔在床墊上,立馬燃起熊熊大火。
我頓時心頭一驚“您這是幹什麼?”
牙叔淡然地走到院子裡,擰開水龍頭,強烈的水流呲成弧線。
直到最後一絲火苗熄滅,牙叔才扔下水管“走江湖,謹慎點沒錯。”
“沒準,這周圍就藏著暗草。”
這房子已經被水火折磨的看不出樣子,我隱隱有些擔心。
“那您,去哪住啊?”
“天大地大,哪還容不得我睡一覺?”
說罷,牙叔拍了拍我肩膀“別掛念我,走吧。”
“大恩不言謝!”
從牙叔家裡出來,我們仨人急匆匆地往殯儀館趕。
別管我們去哪,總要有些衣物細軟,該拿的東西不能少。
到了殯儀館,我們分頭行動。
陳嘉顏的度很快,收拾好東西以後直接跑進男寢。
紀滄海把電棍一類的防身東西給我倆,以防路上遭遇不測。
最後一次清點以後,我們剛準備出門,房門先被人推開。
我抬頭一看,是王海橋。
他這一進來,著實嚇了我一跳。
陳嘉顏怔了怔,語調略微有些顫抖“館、館長。”
王海橋頂著兩個熊貓眼,臉上帶著絲絲倦意“你們這幾天幹啥去了?”
他和陳昌明也算是合作關係,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啊……”我隨口扯個謊“出去玩了一圈,剛回來。”
王海橋神色有些木訥,緩緩點頭“好好,回來就好。”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有事?”
“沒、沒事。我看著燈亮了,以為是進賊了,就來看看。”
“早點休息,我走了。”
說完,王海橋一轉身,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見他走遠,我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