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一咂摸牙花子“你確定是誇我?”
“當然了!”
他夸人的方式,就像他拳頭一樣,總是打得人猝不及防。
陳嘉顏的手術時間很長,我在醫院裡坐的焦急難耐。
不過,紀滄海的到來,讓這段時間不再那麼難捱。
“啪”
手術室的燈滅了,我倆像火燎屁股似的站了起來。
醫生一步步朝我走來,步步都踩在我心上。
我特別擔心醫生嘴裡會說出一句我們盡力了。
“多虧送來的及時,保住一條命。”
醫生的話像一個抽水泵,抽乾了我身上所有力氣。
這一刻,我好像只會說謝謝,其餘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醫生費力地抽出雙手,急匆匆地走開。
出乎意料的是,陳嘉顏被安排在了獨立病房,屋裡窗明几淨,電視空調一應俱全。
醫院可謂是一床難求,可這條件好的,簡直有點過分啊!
見到查房醫生,我前後一打聽才知道。
桃子那天離開了以後,託了不少關係,特意給陳嘉顏安排個VIp病房。
我領情,但是不需要。
之前,無論是她開車送我們到醫院,還是替我們墊付醫藥費,都是為了救命。
可這種病房,並不是剛需,反而像是一種享受。
在醫生的滿臉疑惑中,我們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剛一進門,一股子酸腐味先撲了過來。
嘖,確實有點上頭。
麻藥勁兒過去了,陳嘉顏也醒了。
我往前湊了湊,想跟她說說話。
可她倔強地把頭歪過去,寧願看著旁邊的病人在床上排洩,也不想看我。
得,現在這誤會越鬧越大,還是等等再說吧。
深夜。
紀滄海已經睡去,我不敢閤眼,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
“咚咚咚。”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敲響,我看看時間,時針指向十一點半。
是護士查房?
輕微的敲門聲始終不斷,似乎有什麼急事。
我剛想開門,忽然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