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上樓睡覺。”
紀滄海嘆了口氣“心真大,還能睡著。”
“燒都燒了,後悔也沒轍了。”
他幾個健步衝到我面前,嚴肅道“我看不懂你要幹什麼,但我相信你不會錯!”
紀滄海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如果明天真的自,你記住,火是我放的,跟你沒關係!”
“你想啥呢?”我笑著安撫著他“放心,這事我有數,你就踏踏實實睡覺。”
“我保證,平平安安。”
說完,我把紀滄海推到一旁,緩緩上了樓。
屁股挨在床上的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抽筋拔骨的感覺。
我這輩子第一次幹這麼大的事兒,明天一切都是未知。
大言不慚地說一句,我算是他們半個主心骨,我不敢表現出任何慌亂。
特別是紀滄海,他性格暴躁,容易衝動。
一旦讓他看見我愁眉苦臉,不一定幹出什麼事呢。
一夜的時間,我幾乎沒閤眼,翻來覆去的烙餅。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我把臉懟進涼水裡。
終於,我感覺活過來了。
換上衣服,我喊上紀滄海,又一次趕到廣安醫院。
如我所料,昨天還佇立的醫院大樓,現在已經成了一片焦土,大型工程車在地裡翻動著。
如果來個外地人,很難相信這裡曾經是個醫院。
地面上的水流蜿蜒,一直到了醫院大門的位置。
估計,這是昨晚滅火留下的。
而在醫院門口,幾個身穿西服的人,正指著大樓竊竊私語。
我往前挪了幾步,豎起耳朵聽了一會,隨即慢慢走了過去。
一個穿著西裝筆挺的男人,指著我“你有事?”
這人一張嘴便是滿口強硬,一看就不是位居高位的人。
我故意挺起胸膛“你們這,誰管事?”
西裝男的後面,走出一個身穿休閒裝的男人,平靜道“我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