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人不親,藝親;藝不親,刀把子親!
都是闖江湖的,按理說應該有三分薄面。
可現實似乎並不是這樣,今天若是換了個普通人,沒準都得捱上一頓毒打!
“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規矩,你們忘的真乾淨啊!在你門前丟了東西,你一個當家人居然是這個態度!”
“行。”我點點頭“你這不是貨站麼?我還有東西沒取呢。”
我回頭看看身後的廣播喇叭,隨手扯了過來,放在嘴邊,提高了音量。
“我要你的牌匾!”
此話一出,方才喧囂的貨站立馬變得安靜無比。
自古以來,生意人唯一不能踐踏的底線,就是頭頂的招牌。
這是生意人的臉面,我奪了匾,他們再也不用在這混了!
本來,我不想把事兒做絕,可他們現在已無視禮法,失了道義。
把他們剷平了,也算是除掉個禍害,不算虧心!
不過,我眼前的這群人,興許都是阿桂的老部下,不傷他們性命,是我給阿桂的面子!
“嘭!”
貨站的人猛然關緊大門,各個裝卸工露出黝黑的肌肉。
我鉚足勁兒,扯著脖子喊了一句“砸!”
紀滄海也不含糊,抄起旁邊的木槓,掄圓地一通猛砸。
我閃身衝進人群當中,充當紀滄海的副手。
紀滄海叮叮噹噹砸的興起,我在人群中不斷轉換身形,時不時出手打出幾拳。
然而,這群人處處下死手,如果不是我反應快,膠皮棍子早就在我身上開花了!
我隨處一瞥,看見右側山一樣的紙殼箱子。
我往左虛晃一下,又迅剎停,奔著右面的箱子飛起一腳。
“嘩啦!”
數不清的紙殼箱好似雪崩,噼裡啪啦地就往下掉。
轉瞬間,半個貨站已經被紙殼箱佔滿。
紀滄海抄著大棍子,把所有窗戶變成碎片,清脆的碎裂聲不絕於耳。
突然,一股賊風貼著我腦後拍了過來。
我順勢矮身躲去,再抬頭一瞧,一面磨盤大的桌子直挺挺地砸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