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雲燕用力掙了幾下,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警惕地打量著我。
“快把刀放下吧。”
我毫不避諱地笑了起來“你要真想死,早就一刀紮下去了,別在這比劃了。”
灌雲燕眼中的警惕不減半分“無冤無仇,你們為何突然難?”
“一點都不突然。”
“我也不怕跟你說,我擺下這麼大的局,就是為了等你!”
我指了指身後的櫃檯“拿走的東西,麻溜給我拿回來!”
然而,她一個勁搖頭,一口咬死,她什麼都沒拿。
轉頭,我拽著阿桂進了後堂“叔兒,您確定是她乾的嗎?”
“絕對錯不了!別人根本沒這種手段!”
我絕對相信阿桂的判斷。
這麼爭辯下去,到天亮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之所以一直好言相勸,就是不想招惹這種亡命徒。
萬一真逼急眼了,以後在暗中動報復,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不過,她現在死不認賬,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重新回到凳子上,開口直奔要害“我不是雛兒,對你們僱賊也略有耳聞。”
“今天我見了你的臉,往後你就沒辦法在這行裡混了!”
說著,我拿出手機,對著她晃了晃“只要我願意,一分鐘之內,無數的人都會知道你的樣子。”
“想想你的仇家,再想想以後的飯碗,我勸你考慮明白。”
隨著我這句話的出現,灌雲燕臉上的迷茫,立馬被警覺代替。
我倆之間相隔不過幾步,我能清晰地看見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不再說一句話。
我很清楚,不要試圖用言語威脅一個老江湖。
無聲的施壓,才更有可能擊潰人的心理防線。
片刻後,她抬手蹭了蹭鼻子,但還是一言不。
我看看錶,忽然笑了。
人在說謊或者緊張的時候,會分泌一種物質,引起鼻子微微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