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到了這份上,沒有退路了。
“挖!”
我指著排水渠高喊一聲“出事算我的!”
就這樣,好好的排水渠也被刨成廢土,我先一步跳了下去,仔細打量起來。
我幾乎是以匍匐的姿勢在地面觀察,巴不得馬上出點問題。
整個水渠的構造,除了沙子就是水泥,並無其他。
然而,就在摸索的過程中,我忽然看到一絲怪異。
在砂漿的混合物中,摻雜著大大小小的木棍,最長的能有半尺,小的只有幾寸。
在老家的時候,我們住的磚瓦房都是自己蓋的。
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要想讓房子牢固,要儘量保證砂漿的細膩。
如果裡面雜質太多,年頭久了輕則牆面透風,重則房屋鬆動。
能修排水渠的人,肯定是有經驗的成手工人,不可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入行的時候,師傅就教過我一句話吞天的膽子,針尖的心。
膽大心細,缺一不可,任何不確定的事,都值得考證。
轉頭,我看著桃子“給我拿個手鎬。”
一頓叮叮噹噹的敲擊之後,幾塊木棍被我挖了出來。
我吹了吹上面的粉末,對著陽光看了看,這木棍分成三截,稍微有點彎曲。
嗯?
這玩意兒,怎麼越看越眼熟?
我猛然想起,上次在劉浩家裡,在鐘錶後面現了一節手指。
和我手裡這木棍長得一模一樣!
臥槽!
這個想法的出現,還是狠狠嚇了我一跳。
這水渠裡,怎麼會埋了這東西?
桃子也不顧衣著不便,從上面直接跳了下來“找到了?”
我有些沉重地點點頭“讓人把這裡面徹底翻開吧。”
沒用多久,小山一樣的手指骨被堆在我們面前。
眾目睽睽之下,無人再說話。
雖然我對桃子,乃至整個月明樓都有了交代,可我這心裡就像是壓了個秤砣,怎麼都輕鬆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