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收了起來,把所有的話都凝結成一句“我在大五家住。”
說完,我故意把腰帶鬆開一些,轉身大步跑了出去。
大五蹲在門口,一口口抽著旱菸,見我出來,連忙站了起來。
“咋這麼久?”
我嘿嘿一笑“鬧肚子,沒辦法。”
“行了,咱也別逛了,要封門了,咱們得趕緊回去。”
我頓下腳步,輕聲道“封門?什麼意思?”
“昨天村裡丟東西了,按肚臍村的傳統,家家戶戶不能出門,等著村長上門。”
不行。
雖然我把陳嘉顏的揹包藏在河裡,可我自己的揹包還在屋裡。
那裡面除了魯海燕的骨灰,還有羅盤之類的法器。
若是被現了,我倆肯定暴漏。
旁的不說,我倆能不能順利從這走出去,那都是未知!
我藏起所有的緊張,輕笑一聲“那咱趕緊走吧。”
我不確定肚臍村是否真的有這種規矩,可我能感覺到,村長對我的懷疑根本沒消失。
這一次來,我肯定是重點懷疑物件。
回到大五家,他把前後院的房門都插上,又特意囑咐我倆一句。
“你倆先進去,我得把房門鎖上。”
好傢伙,這待遇堪比犯人!
陳嘉顏坐在的炕上,剛想說話,被我先一步捂住了嘴。
我把手機拿了出來,把音樂調到最大聲。
這聲音又尖又銳,其噪音程度不亞於裝修現場。
而後,我又趴在她耳邊,用最小的聲音耳語道“咱倆出去一段時間,沒準屋裡被人動了手腳。”
我剛想坐到炕上,伸手一摸,只覺得掌心微微潮溼。
仔細一看,能看出來尚未乾涸的水漬。
農村的炕蓆基本都是革制,即便是擦乾了,也會留下淡淡的水印。
水漬?
只有髒了,才會用水擦。
那,為什麼會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