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解開安全帶,直接走到車後。
確實,這人就橫躺在這,一把匕直插在他下體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同為男人,我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後面直冒涼風。
沒了命根子,男人這兩個字就是擺設。
不過,他也算是罪有應得。
色字頭上的有把刀,這刀今天就插在他褲襠上!
我蹲下身子,單手抓住刀柄,又回頭看看陳嘉顏。
“你包裡的紗布還能用嗎?”
“都、都溼了。”
我對她一招手“沒事,能止血就成。”
陳嘉顏把揹包丟了過來,我三兩下扯開紗布,隨即緩緩旋轉刀柄。
血肉剝離的聲音被空蕩的車廂放大數倍。
“嗖!”
我只覺刀尖微微一鬆,好像有什麼東西脫落下來。
“嗷!”
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裡的一陣鬼嚎,吵得我心煩不已。
我猛抬起一腳,狠狠往下一砸,一切又迴歸安靜。
簡單幫他包紮一下,我把車門開啟,一腳踢了出去。
反正都成太監了,不如徹底一點!
回到駕駛位,我重新擰動車鑰匙,車子又一次上路。
陳嘉顏蜷縮在椅子上,眼睛瞪的溜圓“他、他會不會死啊?”
“這種人,不該死麼?”
我把油門的深踩幾寸,車裡的噪音又大了幾分,我只能拉高嗓門。
“渡人的辦法有很多,有的人能唸經感化。”
“感化不了呢?”
“火化!”
鄉間的小路只剩下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我腦子裡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難怪陳嘉顏會如此驚慌,先是捅了人,再是搶了車。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把從前不敢幹的事兒,全都幹了一遍。
真真是難為她了!
陳嘉顏昏昏沉沉的睡去,我也沒敢多言。
我只盼著在天亮之前,能順利進到市裡。
就在這時,我隨眼瞥向儀表盤,油表已經亮起了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