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上的動作,平靜道“之前那是濫好人,總覺得誰都可憐。”
“今天我廢了他,能換更多人的安全,這才是清醒!”
經歷這麼多事,我現在看得很明白。
想讓更多人安穩的活下來,必須有人犧牲,或是老林這種仁義之士,也可能諸如陳昌明之輩。
然而,當我推開陳嘉顏的時候,一隻大手又一次攔住了我。
我抬頭一看,是紀滄海。
“你也攔著我?”
紀滄海堅定地搖搖頭“不是,你記不記得他剛才說什麼?”
“什麼?”
“他說我們,勝之不武。”
紀滄海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你不能廢了他,我要光明正大打垮他!”
“你知道麼,只要讓一個人從內心屈服,他才算敗了!”
這幾句話,讓我開始重新審度張撼山。
說起來,我也算是半個習武之人,真正動搖我的,正是武德二字。
身懷通天技,不與凡人計。
習武先修德,如果我趁人之危,奪人性命,那和小人有何區別?
“行!”
我把刀扔在地上“那他們就自生自滅吧。”
我轉頭看看客車“走回去吧,車就不要了。”
小白一臉肉疼地咋舌“破是破點,扔了多可惜。”
“哎。”
我嘆了口氣“我也覺得可惜,可陳昌明的勢力現在深不可測,這玩意太大了,容易引人注意。”
回到車裡,我把村長背了下來。
這老傢伙早就醒了,只是礙於手上的繩結,除了惡狠狠的瞪我,什麼也做不了。
“二海。”
我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幫我找個偏僻點的房子。”
紀滄海沉默幾秒,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個好地方,你跟我來。”
沒了客車,這一路走的稍顯吃力。
進到市區,人漸漸多了起來,我把村長手上的繩子解開,和小白一左一右的挎著他。
小白這個話癆,成功揮自己的特長,一路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別說旁人,連我都覺得的他倆像是祖孫。
實際上,我把手插在村長兜裡,手裡的匕緊緊頂著他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