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地吹著風。
紀滄海緩步走到我旁邊,低聲道“算卦的也搞飢餓營銷?”
“你……”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離小白遠點吧,你現在說話跟他一個味兒。”
說完,我把聲音壓低很多“人只會對得不到的東西感興趣。”
“姑娘裙子裡面是什麼,哪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還趨之若鶩?不就是還有一絲神秘麼?”
紀滄海老臉一紅“你聽聽你說的話,這是個道士該說的麼?”
“嘁。”
我不在乎地笑了笑“道士應該啥樣?坐在廟堂之上,整天拿腔捏調?”
“道不遠人啊,兄弟!真正的道,就藏在凡間俗事,哪有那麼清高?”
“得得得,你有理,我說不過你。”
我默默嘆了口氣,到現在,我才算真正明白牙叔當初的苦心。
我想在漠南幹大事,我必須保住這個位置。
“哎?”我抬頭看著紀滄海“你覺得,他說你會摔倒,是真的嗎?”
“呸!”
紀滄海狠啐一口,隨即露出自己肌肉分明的大腿“我在擂臺上都沒摔過!”
我哈哈一笑“行,那就等明天吧,我看看他能不能把窯砸響!”
轉天,我早早坐到樓下,牙叔喝著茶,又給我增加個新任務——看書。
按他的話說,無謀而不立世,單憑膽子,那是莽夫。
我倆雖然在較勁,可牙叔依然想辦法讓我成長。
道理我都懂,可我一共也沒上幾年學啊。
他給我看的又都是古籍,甚至還有一些豎版書,我能看懂就出鬼了!
然而,牙叔是個很有當老師潛質的人,只要我一打哈欠,一顆瓜子立馬砸在我人中上。
彈無虛,從不打空。
這一瞬間,我甚至懷疑他在裝瞎。
好不容易熬到八點,我像是從地獄裡解脫了一樣,抄起牆上的褡褳,火飛奔到攤子前。
算卦的人不少,大多是姻緣仕途之類的小事。
而我至少有一半的心思,是在等著黃袍道士來。
然而,三卦算完,這人還是沒現身,可週圍的人並沒有離開,反而臉上多了些許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