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
現在是他親大哥死了,還能問出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
張本點點頭“我……”
“你讓客人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話是對張本說的,可對我來說,分明是逐客令。
一聽這話,我也不好意思賴在這,和陳嘉顏一前一後出了門。
站在院子裡,我點上一根菸,第一口煙還沒吐出來,就聽見屋裡一聲慘嚎。
“出事了!”
我把煙丟出了出去,翻身一腳踹在大門上。
然而,這略微單薄的鐵門,突然變得堅硬無比,我用盡全力的一腳,竟然紋絲未動。
所有法器都在包裡,我只能忍著劇痛把手指咬破,蘸著鮮血,在門上畫出一道破軍符。
“南請南斗,北請北斗……”
“開!”
隨著我最後一句法咒的消失,房門的立馬被炸開。
我衝進去一看,張本的二哥已經把張本頂在牆上。
“救、救我!”
我一把抓住他肩膀,用力往後一扯,連同鴨舌帽都被我車扯了下來。
我再定睛一瞧,他和靈堂的照片長得一模一樣!
特別是,嘴角的痦子形狀都相同!
即便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也不會像成這個樣子!
他是張本的大哥!
我單手掐著手決,趁著指尖鮮血沒幹,一指戳在他眉心上。
“給我滾!”
“嗖!”
這一指下去,張本大哥化成一團風,順著門縫直接跑出去!
我沒再去追,而是轉頭把張本扶了起來。
他只顧著彎腰咳嗽,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看著靈堂上的照片,陷入了深思。
人死三天之內,不敢和人接觸,容易被陽氣所傷。
他只是死了短短几個小時,就敢公然露面,而且還是在道士面前!
這不是簡單的囂張,更像是有恃無恐。
此時,張本也緩過來一些,靠在牆邊喘著粗氣。
我回頭問了一句“他進來就想殺你?”
“不是。”
張本蹭蹭嘴角的鼻涕“他讓我跟他走,我說我不走。”
“他就想殺了我。”
“沒說去哪?”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