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黃袍道士囂張的背影,我只覺得頭痛欲裂。
“那也不能就讓他一直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吧?”
紀滄海搖搖頭“怎麼對付他,那是腦力活兒,得你和牙叔考慮。”
“要問,你回去問他吧。”
我也只能暗罵上幾句髒話,轉頭先回了茶館。
興許,在這一段時間裡,我必須以這種和平的方式和他相處。
除非,我找到新的辦法,打破他給我的威脅。
牙叔一早就在一樓等著,等我倆回去,牙叔嘴唇微微一顫,但並沒有說什麼。
“飯做好了,快吃吧。”
他根本沒問我這事,只是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牙叔向來食不言,寢不語。
這一次,他罕見地打破了規矩,在碗筷的碰撞聲中夾雜一句。
“人生不如意,十有七八。”
我端著飯碗,微微一怔,猛扒了幾口飯“這事不怪別人,怪我自己。”
“如果我真能狠下心,那黃袍道士肯定不會威脅到我。”
牙叔用手帕擦擦嘴“是個好事。”
“好事?”
“這證明你還有人味兒,不是好事麼?”
對此,我也只能苦笑幾聲。
“人活的越久,就越不像人。希望你能永遠保持本性。”
頓了頓,牙叔抬頭面向門外“我覺得,眼下的情況倒不算太糟糕。”
“你和他,是勢均力敵,甚至你要壓過他一頭。”
我輕輕放下飯碗,忽然愁從心頭起“可優勢不會永遠存在。”
“先放一放吧,過一陣子,我們再談。”
事實上,牙叔做事很利落,能今天做的事兒,絕對不會拖到明天。
我能理解,他是在保護我。
也罷,那就好好休息吧!
轉天,我正常出門擺攤,黃袍道士來的比我還要早一些。
我倆的攤子中間不過區區幾十米,只要我願意,我能很清楚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我儘量不去想他,也不看他身旁的紅布。
他把攤子放的這麼近,不就是為了噁心我麼?
老子今天還真不吃這一套!
就在我快要收攤的時候,一個略微耳熟的口音,順著我耳朵鑽了進來。